厉其仲再愤怒，他的特写还是随着女记者的拍摄，而进入了报社的新闻稿中。

经过印刷后，又发放到了购买报纸的市民手中。

林娅下班的时候，厉尧凌把报纸递给林娅，林娅扫了一眼，就笑了出来：“活该。”

但是想想厉奶奶，林娅将报纸叠起来：“别拿回家了。”

“嗯。”厉尧凌同意不拿回家，不过……厉尧凌说道：“奶奶已经知道了。”

林娅问道：“奶奶怎么知道的？”

厉尧凌告诉林娅说：“扫黄打非办的人，给奶奶打电话了。”

厉奶奶说，他没有这个儿子，按照流程，该怎么对厉其仲，就怎么对厉其仲。

厉奶奶先前的心思，有了效果了，她对厉其仲这个儿子，再次感觉到了浓烈的厌恶，还有疲乏。

林娅问道：“奶奶今天……”

厉尧凌知道林娅想问什么，他说道：“很正常，没什么异样。”

好吧，林娅耸耸肩膀。

她见前方的路，不是直接回家的，于是转移话题道：“今天在外面吃饭？”

厉尧凌道：“先去扫黄打非办，把裙子拿回来。”

裙子……林娅问道：“是陈今身上的裙子么？”

陈今那天换完衣服后，有把裙子装在袋子里带走……那天的事情太多，当时谁也没注意到。

厉尧凌说：“是的。”

林娅实在是不知道，那条裙子有什么不一样的，让厉尧凌和厉奶奶这样的在乎。

厉尧凌主动说道：“那条裙子，是我妈和奶奶，两个人一起，自己打板，做的裙子，她一直很珍惜那条裙子。可是出事后，给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并没有找到那条裙子。”

林娅心道，难怪。

林娅还有个疑问：“可是厉其仲，为什么要把这条裙子，给拿走呢？还藏起来，藏到今天。”

那天看那条裙子的时候，打理的很好，没有任何岁月留下的痕迹，看得出来，厉其仲也有精心保养的。

厉尧凌说道：“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厉其仲出于什么目的，把裙子单独拿走的，都跟他无关。

车子很快到了扫黄打非办，接待厉尧凌的，是一位中年大叔，“厉总裁，您可算来了。”

厉尧凌道：“裙子呢？”

中年大叔将桌子上的纸袋，递给厉尧凌：“在这里。”

“不过……”中年大叔犹豫了下，又说道：“我们从酒店把裙子带回来的时候，它上面沾染了些污渍。”

林娅听着，有些着急，这裙子对厉尧凌和厉奶奶的意义都非同寻常，就这样损坏了，也太伤心了。

林娅立刻将纸袋里的衣服拿出，展开来，只见裙摆上沾染了些灰尘。

还有一些，发黄的水渍。

林娅松了口气，她抬头对上厉尧凌的目光，知道他也在关注这条裙子，她说道：“没事，能洗干净。”

这点污渍，不算什么。

厉尧凌面色冷淡的点头，只有林娅发现，他握紧的拳头松开了。

林娅将裙子，重新折叠好，放进纸袋里，她说道：“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