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想不到他用情如此之深!”
“可怜飞燕倚新妆,这个飞燕是汉宫的赵飞燕?”
蔷薇仙子想了想,终于挑出了毛病,“她也算是个美人,但就算临凡之前,那身份和地位,也没法跟骊鸾姐姐相比,居士用她比喻姐姐,未免不妥!”
啊?
静轩居士伸手揉了揉鼻子。
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认识赵飞燕的前身,而且关系还不大和睦的样子?
“要我说,这首也算不得数,居士,你呀,还得再来一首!”
海棠仙子一唱一和,存心调侃静轩居士。
“好了!”
骊鸾上仙急得直扯海棠仙子的衣袖,“我觉得这首已经很好了!”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众仙子又开始起哄,并不是居士的诗不好,实在是她们心里有些不平衡。
这样的男人,怎么就跟骊鸾求婚了呢?
为什么当日被扒掉衣服的不是我?!
花药宫主,和阐教几位金仙,还有殿里一众上了年纪的客人,也都围了过来。
实在是这边太热闹、动静也太大了。
搞得她们装听不见都不行。
“别说一首,就算是十首,我家主人也来得!”
太二受众人瞩目,顿觉与有荣焉,不遗余力地替主人吹捧。
“本居士实在是力有不逮,”
静轩居士谦虚地说道,“再来最后一首,可以么?”
“好!”
骊鸾生怕姐妹们再问难,急忙开口应承,话已出口,又觉得不对,急忙低下头,脸上同时现出一抹嫣红。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这一首成诗,一时间语惊四座。
满堂的客人,无不赞叹。
“这意境、这诗才,灵造司司正,堪称是诗中之仙啊!”
但就在此时,却闻一道十分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什么诗中之仙,老衲看来,不过是欺世盗名、哗众取宠罢了!”
这一声,苍老阴暗,充满了阴森和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静轩居士一瞬间,感觉自己被一股阴沉的气息笼罩。
太二一步上前,浑身散放出凛冽的气势,
“老匹夫,我家主人,是花药宫宫主的娇客,你敢当众挑衅,是活得不耐烦了?”
众人凝神看时,却见一个光秃秃的大脑门,一个老和尚,穿着灰布僧袍,双手合十,念着佛号走了过来。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心有所感,实话实说!”
“无法僧?”
花药宫主美眸一转,看清了来人的相貌,顿时脸上就显出三分不悦,这老家伙出了名的口臭,本宫明明没邀请,是谁把他带过来的?
“大师请慎言,小孩子家随性赋诗,就算你不喜欢,也没必要出言指责!”
黄龙真人也不乐意了。
自己徒弟正出风头,自己这个老师正暗爽呢,你算哪根搅屎棍,哪儿来的?
“贫僧已经看到了未来,此子乃是不祥之人,日后必会引起天界动荡,阿弥陀佛!”
“胡言乱语!”
赤精子气坏了,“再敢放屁,老子拔了你的舌头!“
“是非曲直,日后自见分晓,诸位,且拭目以待!”
无法僧低头闭眼,轻宣佛号,随即就盘坐在地上,就此声息全无。
“什么?”
静轩居士眉头一皱,忽然产生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这是有备而来,有人在针对自己做局。
“不好!”
几名距离无法僧最近的仙人,忽然发出惊呼,伸手去探老和尚的呼吸与脉搏,
“无法僧……圆寂了?”
死了?
众人皆大惊失色。
花药宫主面沉似水,厉声怒喝,“是谁?敢在花药宫里杀人,给本宫滚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