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那种纯色的老陶器,与彩陶相比市场价格并不高。于是造假者就在上面画上五彩图案及花纹,以求在市场上卖出更高的价格。
因为这种陶器的胎和色本身都是老的,只是后加的彩,所以相对来说更容易迷惑购买者的双眼。
只不过这次造假者胆子太大了些,竟敢在纯色老陶器上,挂国宝的彩。
和瓷器的后挂釉造假手段一样,后挂彩的破绽,也有两个。
一是挂彩之人的手艺,二是后挂彩的彩面上会出现一些微小的气泡,甚至是一些黑色的小气泡,就像小黑痱子一样。
但其背后的造假者手段属实高超,貌似不逊于造假天才贺良。
这两大后挂彩的典型破绽,被掩盖得很好。
陈宇眼睛微眯,手抚下巴,结合慧眼所捕捉到的信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以任公子的眼力,他藏品中不可能出现这么多赝品。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些赝品,是任公子主动弄来的。
任家是三百年底蕴的千亿古董世家,最忌讳一个‘赝’字。
任公子究竟想干什么?
单纯想用这些赝品,在射覆中混淆陈宇的视线,让陈宇选出错误答案?
不可能,这些赝品,早在陈宇和任公子见面前,就藏在这里了。
再结合任公子此番来魔都的行程,其实是为了收购一批古玩带回去。
陈宇的眼眸中一缕精光划过,他嘴角扬起了嘲弄的笑意。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怪任家能屹立三百年而不倒,这两头通吃的水平,确实高啊。
从射覆燃香开始,陈宇慢慢吞吞,耽误了半炷香的功夫。
随便看了几件古玩后,陈宇又发现博古架上的陶瓷赝品有点多。于是他放弃扫量其它的古玩,专盯着博古架上的赝品陶瓷查看。
再加上他深深思考了一会儿,又耽误了许多时间。
眼下,一炷香已经快燃尽了。
而红酸枝博古架上四十几件古玩,陈宇才查看了寥寥数件,还有许多没看。射覆想赢,必须尽快看过所有的古玩,最短时间挑出最贵的一件。
很明显,陈宇要输了。他连四十几件古玩都没看完全,怎么挑最贵的?
任公子全程站在一旁冷眼观察,发现陈宇总发呆,思绪飘得很远,根本没有专心鉴宝和估价。眼见香柱只剩下最后一两厘米,任公子忍不住出言提醒。
“陈先生,请加快速度,一炷香快燃尽了。”
看似提醒,实际上这是在借着好心的名义,给陈宇施加压力。
反正剩下的三十多件古玩怎么都看不完了,陈宇干脆不看了。
陈宇慢悠悠转过头来,笑道:“任公子,我临时起意,想要加大你我之间的赌注,你看如何?光赌一套精品哥窑瓷器茶具,未免太无趣了些。”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