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妍忽然开口问道,因为福瑞祥的烤鸭很难买到的,平常人排上一个月的队或许也买不着,皇甫轩居然能成堆成堆地买回来。
皇甫轩无所谓地道:“那老板搞这么多花样也不过是为了挣钱,一只烤鸭一百两银子,你看他卖是不卖。”
子妍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睁大了眼睛瞪着皇甫轩,“你是说,你买的烤鸭一只一百两?”
“嗯,是呐。”皇甫轩随意道。
也就是说他刚才将一百两给吞下了肚子,天哪,一百两啊,一只鸭子一百两,这一百两能买多少活鸭子啊。
子妍大起大落之后,坚定地将桌子上那只烤鸭推得远远的。
“不吃了,我要去退货,这老板也太黑心了。”
“不过一百两,只要子妍你喜欢就好,何必那么在意呢。”对皇甫轩来说那一百两就和粪土似的,看也看不上。
对子妍来说那可不一样,一百两够一户农家省吃俭用半年之久了。
贪狼一边讨好着子妍,还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桌子上的烤鸭,子妍见贪狼目光如炬,立刻大喊道:“你吃了那么多一百两,再敢瞪一眼,我就将你宰了卖了,狼肉估计一定卖个好价钱。”
贪狼嗷地吼叫了一声,可怜兮兮地盯着子妍看,并一个劲的去舔子妍的衣裳,做出讨好的模样。
皇甫轩对子妍这副财迷的样子很无奈,早知道就不说这烤鸭值多少钱了。
子妍坚定地命人将烤鸭打包,明天一定要送回去,返还他的一百两银子,若溪更加鄙视子妍,不屑地道:“不过一百两,你真是没见识。”
“去去,小鬼哪里知道钱的好处,我掏心挖肺从我爹娘手里连骗带哄攒了十年才攒了一百两,你一只烤鸭就吃掉一百两,简直就是败家子中的极品。”
“你才是吝啬鬼里的极品呢。”
两极品又这么给杠上了,皇甫轩很想对子妍说,他皇甫家有的是钱,不用省然而子妍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
视财如命的毛病。
卷一一百零五章相府来人了
贪狼守在子妍边上,见吃不到桌子上的肉干脆夹着尾巴来到了皇甫轩跟前,讨好地用大脑袋去蹭皇甫轩的衣袖。
皇甫轩拍了拍贪狼的脑袋,“还敢吃,不怕子妍将你宰了来买?”
贪狼低垂着脑袋,吼叫了一声,似乎是在抗议,也许是因为有点狗仗人势的缘故,总之此刻腰杆子硬了起来。
对着桌子上的肉闪烁着晶亮亮的狼眼,垂涎三尺。
子妍正在和若溪两人杠上呢,眼角余光瞥见贪狼对他的烤鸭流口水,慌忙起身一把将烤鸭护在了怀里。
一脸小气吧啦的模样,“不给,一百两呢,你要是敢吃,我就将你剁成狼肉包子。”
“嗷。”贪狼低低地吼叫了起来。
“怎么?还敢对我瞪眼?下次弄巴豆拉死你。”子妍恨声威胁道,贪狼气势一下子软了。
“哼,就会捡软柿子捏。”若溪一边凉凉地讽刺。
子妍反讥道:“有本事你也去欺负欺负贪狼啊。”
若溪看贪狼一眼,贪狼冲着他露出凶恶锋利的獠牙,若溪小身板一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皇甫轩非常无奈之,有扶额仰天长叹的冲动。
这一桌子的菜就在两人与一狼的交战中,吃吃停停,停停再吃,子妍吃肉贪狼啃骨头,然后子妍还潇洒地说:“狼就该有狼的样子么,本来就应该啃骨头。”
贪狼悲愤地低吼一声,啃骨头的那是狗,他是狼啊有木有。贪狼怨愤异常,狗哪里有他这么威风神武的。
甭管贪狼有多怨愤,这一桌子的菜就在两人的战争中被消灭,而皇甫轩就坐在一旁,老神在在,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若溪和子妍吃完了饭,继续干瞪眼。
此时府里有下人进来禀告,说是相府那里出事了。
相府?不就是苏瑾他家吗?能出什么事啊?莫不是苏瑾在勾引某个官员或者富商的小姐小妾时被抓了包?
皇甫轩和子妍同时这样有默契地想到。
“不是啊,少爷,是相府传来消息,苏瑾苏公子失心疯了。”
“失心疯了?”皇甫轩镇定自若的脸上出现了惊讶万分的神情,“怎么回事?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失心疯了?”
皇甫轩皱着眉头问道。
子妍也很想知道,巴巴地瞪着那个回话的人,苏瑾那人虽然废话很多,风流成性,但是对自己还是不错,勉勉强强规划到自己朋友的行列吧,可是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呢?
那下人见好几双眼睛都在期望地瞪着他,等着他回话,咽了口唾液,然后继续说下去:“听说苏公子被人从逍遥阁给一脚踹了下去,跌在了楼下。”
这个不是听说,而是事实,恰好子妍和皇甫轩也是见证人之一。
皇甫轩不语,等着那下人继续说下去,子妍却忍不住了,“不就是从二楼跌下去吗,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吧?”
皇甫轩斜睨着子妍,“你太小瞧苏瑾的本事了,皇上曾经有位妃子非常得宠,于是皇上为她盖了一坐明月楼,所谓明月,高达千丈,有手可摘星辰之意,就是那样高的地方,苏瑾照样来去自如,据说有一次被侍卫发现,当成刺客从明月楼一掌打了下去,然而苏瑾却毫发无损。第二日照样来找我喝酒聊天,不过小小的二楼,能让他受伤?”
子妍忽然很佩服苏瑾,风流到这个程度,非是一般人能比啊,不仅会甜言蜜语,还要耐打耐摔。
子妍哦了一声,算是明白了,“那他怎么就失心疯了?”子妍不明其中原因问汇报的下人道。
下人擦了把额头的汗,缓缓道:“回禀夫人,具体事宜小的也不清楚,只是相府里传来的话,说苏公子抱着一件月白花纹衣衫,衣衫上有个脚印子,苏公子对着那脚印又是亲又是啃,时而发笑,时而唉声叹气。丫鬟们好心为他清洗那件脏了的衣裳,谁知苏公子抱在手里死活不撒手,还扬言说谁要敢洗他的衣服,他就和谁玩命。”
皇甫轩听完下人的回禀,眉梢抽了抽,一脸的黑线,好半晌才道:“那苏公子不是失心疯了。”
“那是什么?”下人下意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