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他感到失望的是,这苍芦神洲的历史似乎并不完全,秦府典藉中所涉及到的历史,也就是上溯到十万八千年前,至于十万八千年以前是什么模样,有些什么,却都没有任何的记载,而十万八千年之内的事情,孔焯也没有任何的兴趣。
孔焯想要从中找到有关魔域的历史,看看能不能从历史上看到关于魔域与魔域之外的事情的一些蛛丝马迹。但是显然,十万八千年还太短了,短到了孔焯根本就不可能从中获得任何一丝的信息。
“妈地,黑手,这后面一定有黑手。不然的话,这么一大片的魔域不可能只有十万年的历史,十万年以前的事情一定被什么人藏起来了,关于宇外天魔地信息,也一定是被某些人藏起来了,难道我真的要度过那片海域,却寻找传说中的崖洲吗?”
孔焯皱着眉头,心中暗道,想要离开魔域。回到原本的宇宙中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不过,显然。这需要精心的准备与深思熟虑的通盘考虑。
毕竟,关于魔域之中混浊元力的传说并不是假的。
在这苍芦神洲之中,那些混浊地,能够污染修士元神的神秘元力同样也存在,但是它们的量太少了,太稀薄了,而这里地修士们也早在几万年前便找到了炼化这混浊元力的办法,因此,这里的混浊元力并不能对孔焯构成什么威胁。
但是苍芦神洲之外呢?
孔焯对自己的确是很有自信。但是他也没有傻到把自己与那些创世神级的生命相提并论的地步,那些个先天生成的神族,都无法避免被混浊元力所污染,自己自然也是无法避免的。
冒冒失失的跑到崖洲,说不得最后地结果就是被那里的混浊元力所污染,就算能够回到原本的宇宙,也会被当成是宇外天魔被隐者们处理掉,这自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下子,可就有些麻烦。难道我真的要呆在这里继续修炼,一直到自己的实力达到大修士,甚至以上的境界,才有机会吗?!”
“不对,完全不对,就算是我能够拥有大修士,甚至是九级宗师的实力又能如何呢?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回去,还是得去那崖洲,还是没有办法能够保证自己不受到污染!”
“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除了那炼化极少量混浊元力地方法之外,难道这里就没有防护大量混浊元力的方法吗?这里可是魔域啊。难道这里的修士全都是缩头乌龟,一天到晚只龟缩在这苍芦大陆之上,不去其他的地方吗!?”
看了三天三夜的书,孔焯差是有些烦了,抚着自己的额头,索性不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情。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到在自己布下的三幻无形阵似乎有些异常。
“有人在阵中,闯阵!?”孔焯眉头一挑,心底闪出一丝没来由的兴奋之意,“不是秦玉翎那小丫头,她没有这般地实力,竟然连闯三关,那些幻景竟然对他没用——
“咦,他竟然全凭实力硬破了第四关!”孔焯目光一变,左手轻轻一拂,一个镜面出现在了他地眼前,镜上的画面,正是阵中地情形。
“什么,竟然没人?!”
镜面中,一片空白,除了幻境中那被强力催毁的各种幻象之外,竟然什么人也没有。
心中不禁一惊,还待动时,却感到脖子上面一凉,一根细刺,正指在他的喉间。
看清了来人,孔焯先是微微的一怔,然后却是笑了起来,来人正是他当时在秦府刚到的那名枯瘦老者,秦府中三名四级的修士之一。
秦府有三名四级的修士,一是齐凌云,却是秦府家主秦天云一派的人,一名蛇老怪,是秦玉明一派,至于这干枯的老者,自称乌竹子,却是中立派,只是效忠家族,具体的家族之中的争斗,却是从不参与,可以称得上是中立派。
“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原来是乌竹前辈啊,前辈这么不经我同意的闯将进来,还对我如此的态度,却是何意啊?!”
老乌竹嘿然一笑,收回了顶在孔焯喉间的那根刺,孔焯目光一蹩之间,却是看清楚了,那是一根乌黑色的木刺,周身散发着莹黑色的光芒,十分的妖异。
“呵呵,人老了,不中用了,做起事情来也缩手缩脚,步步小心,唉!”
老乌竹深叹了一声,直摇脑袋,一副感慨的模样。
孔焯自然是不会被他外表这种瘦弱干枯的模样所欺骗,刚才这家伙在自己的幻阵之中搅风搅雨,把幻阵的半边都炸掉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说什么老了,不中用了,谁信啊?
不过他也不是很担心,这家伙虽然破了自己的幻阵,但是总比无声无息的闯进来强,孔焯现在是不怕破阵的,就怕那种能够不受自己幻阵的影响,无声无息的潜进来的妖人,这样的家伙,孔焯才没有把握对付,对于这种能够破阵的孔焯倒是一点都不怵,反正他的身上现在有好几个阵图在手,大不了自己把阵图祭出,帮自己拖延时间,自己终究还是能够跑掉的。
虽然这么做似乎挺没有出息的,但是无疑却是最保险也是最安全的方式。
孔焯喜欢安全也保险,他是一个胆小的人,在这么一个诡异重重的世界里,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手里捏着两个阵图,孔焯严阵以待,一双眼睛充满了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老乌竹,这个老家伙,秦玉翎跟他说过,是秦府之中最为神秘的家伙,实力深不可测,不过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这十多年来,也没有真正的管过秦府的事情,所以,她根本就摸不到他的底。
那天在秦府后园的那一场比试中,孔焯也注意到了这个似乎半个身子埋进土里的老家伙了,不过,除了看不清这老家伙的深浅之外,却是并没有什么收获。
想不到竟然今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自己这里,倒是让他心中不解。
“不要紧张,我来不是找你麻烦的,就算我想找你的麻烦,也没有那个能力!”老乌竹苦笑了起来,毫不客气的一坐到了床边的那张小凳子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也是从外面来的吧?!”
声音很轻,不大,但是却如惊雷一般的在孔焯的耳中响起,孔焯的身体猛的一惊,差一点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