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点了点头,孟子玉跟着他进了去,道:“刚刚关书记过来了一下,见你不在,就走了,也没说什么事。”
陆渐红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没几分钟,关阳春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道:“老弟,事情有阻力啊。”
陆渐红笑着道:“恢复我的清白就可以了,别的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我拷。”关阳春罕见的爆了句粗口,道,“妈的,省委的领导就这么随意抹黑?领导就不是人了?”
“老哥,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上面的调调就是这样,我知道你的一片心意就行了。”
关阳春心里确实有气,那个梁恩科被抓到的时候,一个字都不说,正要加大审讯力度时,却得到通知,要求这件案子到此为止,这怎么能不让他恼火呢?可是听到陆渐红波澜不惊的话,这个当事人都不去追究了,自己还得瑟得什么劲?不由垂头丧气了起来,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陆渐红听得出其情绪的不快,笑了笑道:“老哥,谢谢你,我心里有数。”
“没什么好谢的。”关阳春无奈地笑了笑,“老弟,那件事情也有了些眉目。”
陆渐红微微一惊,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便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放下电话,陆渐红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有点乱,听说原常务副省长白云杉活动得很厉害,正在努力减刑,估计在里面有些吃不消了。像他这样的犯人,在里面其实还是不怎么吃苦的,据说他在里面做“导师”,还给别的犯人进补一下文化知识。只是习惯了高高在上,失去自由的感觉是无法忍受的。
对于白云杉,陆渐红的心里总是记住的,安然和孟佳所吃的苦受的罪,一切都拜他所赐,这个仇他永远都不会忘。
关于郭玉河的死,陆渐红起先并没有把他与白云杉联系到一起,但将其中的线理清,连到一起后,便不难分析得出来。
正在思索间,电话又响了起来,看到号码,陆渐红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接到电话,淡淡道:“许董你好。”
“陆书记,您好。”许智杰不由自主地用了尊称,在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是有些苦涩的,梁家搞的那些小动作他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心里虽然不同意,但是那是别人的事,他也没法子去过问,在得知陆渐红已经恢复职务重新上班的时候,他的心里是高兴的,可是也有一丝不安,因为他原本可以替陆渐红做些什么的,但是他并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