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陆渐红的手,冯殿玉笑道:“陆书记有朋友身体惹恙?”
陆渐红笑着点了点头,冯殿玉道:“那就不耽误你了,晚上给老哥我一个机会,为你接个风?”
冯殿玉越是这样,陆渐红越是觉得反胃,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回头见吧。”
两人分了别,冯殿玉在走出住院部转弯的时候,不由看了一眼陆渐红的侧影,他是知道陆渐红跟赵学鹏之间的关系的,不知道在此之前,赵学鹏有没有跟他说起过什么,不过陆渐红回到江东虽然身份起了很大的变化,不过冯殿玉倒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顾虑,龙翔天现在跟骆宾王平分秋色,加上个陆渐红,也胜出不了多少,现在的江东已经不是以前的江东了,以龙翔天在江东这么久的经营都没有控制得住,凭陆渐红恐怕也不会在短期内有太大的作为。
所以,保持着表面上的熟络就行了。
陆渐红上楼的时候,心里却是不胜唏嘘,说句实在话,冯殿玉当初也帮过他不少忙,当时还觉得冯殿玉这个人很不错,没想到他如此势利,以他跟赵学鹏当年的关系,居然会在赵学鹏退下后,摆出那人走茶凉的姿势来,实在是叫人寒心。不过,陆渐红暂时还没有什么要对付他的意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陆渐红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搭建起自己的队伍来。
怀着这个心思,陆渐红的电梯已经到了楼层,跨出去转入走廊,径直走向龙筱霜所在的病房。
门虚掩着,里面有人说话,陆渐红略有些诧异,这声音居然是骆宾王的。
骆宾王道:“老龙,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啊,都是我对那个孽子疏于管教,才以致于酿成了这样的大祸,幸好侄女福大,没有生命危险,不然我一辈子都有愧啊。要是可以的话,我恨不得让他一死谢罪啊。”
龙翔天道:“你言重了。现在他怎么样?”
“事按事办,谁都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骆宾王掷地有声道,“在这件事上,我绝不循私,更不许谁姑息,省公安厅已经介入了。唯有这样,我才能心安。”
龙翔天是知道骆宾王的动作的,事实上目前已经进入了司法程序,他更知道骆宾王此举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目前一切有利的证据都握在龙翔天手中,如果不对骆仁忠加以严惩的话,只要把那些证据抛出去,骆宾王这个省委一把手也就甭想了。所以,他必须如此。
龙翔天淡淡道:“事情已经发生了,筱霜和黄蝉虽然吃了些苦头,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你也没必要对你儿子这么严厉的,他进了监狱对事情本身也是于事无补。”
骆宾王的牙咬得格格响,当然这个响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到,如果不这么做,恐怕你龙翔天立马就要变脸了。
陆渐红在外面听着,知道他们说不了几句话,便闪进了黄蝉的病房,黄蝉的恢复很好,只不过精神上有些萎顿,见到陆渐红进来,似乎要坐起来的样子。
“你别动。”黄蝉这一次的伤大多是外伤,全身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一条腿也高高地吊了起来。
黄蝉的嘴角牵了一下,道:“谢谢你。”
陆渐红知道她谢的是什么,并没有沿着她的话说下去,道:“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啊,要不是你,筱霜这一次恐怕就危险了。”
黄蝉笑了笑道:“这是我的职责。”
跟黄蝉之间,陆渐红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知道黄蝉一向看自己不爽,所以一时间有些冷场。
这时听得门外有脚步声,跟着敲门声响了起来,只听龙飞道:“黄蝉,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