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峰没有给他答案,但没有答案就表示已经有了答案,陆渐红的心头不由变得沉重了起来,再一次的政治斗争即将席卷而来,那么会向什么样的趋势去发展呢?
陆渐红并不知道。
在陪同周伟潮去的一个私人会所的路上,陆渐红显得心事重重,这一次的战斗与往常有着太大的区别,因为这已不是扫黄这么简单,完全超出了事件的本身,陆渐红想的是,这一次的斗争矛头会是谁。这当然是没有答案的,至少对于目前的陆渐红是这样。
“渐红,怎么了?不舒服?”周伟潮感觉到陆渐红有些不对劲,不过他并不知道陆渐红的心事。
陆渐红笑了笑,道:“没事,没事,可能是想家了。”
周伟潮笑道:“想家?这可不是你说出来的话呀。”
陆渐红笑了起来:“怎么,我就不能想家?”
“那倒不是,只不过……”周伟潮迟疑了一下道,“只不过我觉得你跟我爸是同一种人,家,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宾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陆渐红沉默了下来,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事业与家庭,尤其是政治事业,或许天生就会与家庭相冲突相矛盾吧,虽然不是难以调和,但是真的很难兼顾。
两人都不再说话,车子在车流中缓缓前行,街道两侧的店面里亮着灯,将即将临近的春季氛围张显得更加浓烈。
车子开了一阵,转入到一条幽静的马路上,虽然还有车,但是明显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拥挤了,陆渐红把目光投向窗外,注意到车子很快驶进了一条并不怎么宽阔的路上,这里的人烟更显稀少,不由道:“伟潮,我们这是去哪?”
“去跟我朋友见面啊,是私人会所。”周伟潮应了一声,这时车子已经停在了一道门前。
周伟潮没有熄火,打了一个电话,很快,那道铁门便打了开来,陆渐红注意到里面的门边上有一个类似于值班室或者门卫室的建筑,在门前站着两个戴着棒球帽子的人,在车灯一闪而过的瞬间,陆渐红注意到这两个人的脖子上都有纹身,而他们的耳朵上都塞着耳麦。
车子一开进去,两人中的一个便挥手示意车子停下,接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向车里看了看,向身后的那人打了个手势,在耳边低声道:“一辆车,两个人。”
在接收到信号之后,那人冷酷地道:“只能进去一个人。”
周伟潮有些不快了,道:“怎么,我就不能带朋友过来?”
“先生,对不起,这是规矩。”
周伟潮冷笑了一声,道:“那我也不进去了,我们走。”
陆渐红觉得有些奇怪,这是个私人会所,但也不至于这么戒备森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