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翻身上马,向两人挥了挥手,便向大门入口而去
这次兵部借用两大一小共三座演兵场,其中一座演兵场用作步射比赛场地,另外两座演兵场则是骑射的比赛场地,稍小一座用于箭武士们休息等待之地,边上还搭起一座临时马棚,十几名经验丰富的马夫负责照看马匹。
不过马棚内的战马并不多,初轮骑射进展比较迅速,三十人一批入场,就俨如流水作业一般,和步射一样,每人只有一次机会,哪怕箭术超群,但只要发挥不好,就将直接被淘汰,连参加步弓比赛的机会也没有了。
李延庆是四百二十号,和所有的箭武士一样,大家都在注意号牌变化,时间很紧张,如果错过了时间也就失去了机会,正是这种紧张感,使得演兵场上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全神贯注地等待号牌的变化。
这时号牌换了新的一批,远远有士兵大喊:“四百二十号到四百五十号入场!”
李延庆立刻牵马跟随人群涌进了入口,他将自己的号牌递给了查验考官,又从一只篮子随手抽取了顺序号,纸条上写着五号,也就是说,他在这一批三十人中第五个出场。
骑射和步射的评分标准完全不一样,他们将纵马奔出一百五十步,其间向百步外的目标射出三箭,初赛和复赛是固定人形靶,决赛和争霸赛则换成移动靶,评分标准主要看准确性和力量,其他细节作为参考,其中准确性占分六成,力量占分两成,其他细节占分两成。
比如李延庆的两石弓,在力量上可得满分二十分,精准射中头部一箭便得二十分,三箭全中就是六十分,那他的两项总分就是八十分,另外二十分就由十名考官来决定,比如流畅,比如双手开弓,比如花式射箭,再比如出箭速度等等,实际上比较随意,就看考官对箭武士的印象如何。
但如果是一石弓,力量上只有十分,如果再射中咽喉或者胸膛,得十五分,射中其他部位十分,这样加起来分数就低了,然后从高分到低分录两百人,其他八百人则被淘汰。
另外辽国和西夏的箭手不参加初试和复试,他们直接参加决赛和争霸赛。
“下一个五号!”
一名考官高喊一声,李延庆走上前,将弓箭交上去查验,考官是一名禁军将领,他他仔细检查了李延庆的弓,又尝试拉了一下,对旁边记录人道:“两石弓!”
所有人都向李延庆看来,一般八成以上的箭武士都是一石弓,八斗弓的很少,但一石以上的也少,一石五斗弓偶然可见,但两石骑弓却极为罕见,这次弓马大赛恐怕不超过二十人。
考官看了他一眼,又问道:“规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学生都已明白!”
“去吧!祝你好运气。”
或许是两石弓的缘故,这名考官对李延庆颇有好感,待看清李延庆来处,顿时更加惊讶了,居然是太学生。
李延庆将剑箭壶背在身后,轻轻一甩弓,将箭壶甩到左肩,他翻身上马,等待着前面箭武士参赛,这时,第三号骑士已经结束,两箭中胸膛,一箭左肩,一石弓,细节得了十分,这样总分就是六十分,级别属于上下,必然被淘汰了。
‘当!’一声钟响,李延庆前面的四号箭武士催马疾奔而出,他左面是一座看台,上面坐着十名考官以及观赛的禁军高级将领,但今天童贯却不在,四周赛场外围满了看比赛的民众和禁军士兵,密密麻麻,足有数万人之多,他们拼命叫喊,为箭武士助威打气。
四号骑武士是一名禁军骑兵,他的第一箭已射出,正中百步外第一只木人的胸口,开局不错,十五分到手了,奔出数十步,第二箭射出了,十分遗憾,他想射头部,但箭从耳边擦过,这一箭射空了,四周嘘声一片,这名箭武士明显紧张了,双臂有些发抖,在最后十步时,射出了第三箭,李延庆摇了摇头,这一箭完全失控了,箭从左侧十步外射飞了。
三箭一中,惨遭淘汰,数万人的目光转到了李延庆身上,今天李延庆穿一身蓝色武士服,头戴平巾,精神抖擞,加上他独有的士子气质,更显得他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儒雅,他一出场,便引来四周一片喝彩声。
‘当!’一声钟响,李延庆策马飞奔冲上了跑道,他不慌不忙从肩后抽出一箭,张弓搭箭,拉弓如满月,大羽箭如一道白色疾电射向百步外的木雕人形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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