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又返回了江都县,既然双方已撕破脸皮,李延庆也没有什么顾忌,立刻下令已经抵达长江北岸的一万精锐之军立刻赶往扬州,同时下令驻扎在淮河北岸的一万后备军也赶来扬州集结。
虽然李延庆相信智光大师不会让自己失望,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次日一早,阮氏三兄弟便赶到了江都县。
李延庆闻讯从州衙里走了出来,只见阮氏三兄弟赤着上身,后背荆条跪在台阶前,见李延庆出来,阮小二惭愧道:“我们不知好歹,冲撞了李太尉,我们特来向李太尉请罪!”
李延庆连忙上前扶起阮氏三兄弟,扯掉他们后背的荆条,令手下拿衣服他们披上,他诚恳对阮小二道:“当年我虽年少,却和阮二哥一见如故,令我至今难忘,这次我是诚心邀请三位兄长出山报效国家,抗击金兵,也能建功立业,不让自己的一身武艺埋没。”
阮小二叹口气,“当年我们上了童贯的当,又被童贯陷害,李太尉扳倒童贯,也算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若太尉不嫌弃,我们兄弟三人愿效犬马之劳!”
李延庆大喜,连忙将阮氏三兄弟请进州衙,又向他们介绍了曹晟和莫俊,众人分宾主落座。
阮小二笑道:“我昨晚得到一个消息,吴琢父子在楚州被仇家所杀,真是大快人心啊!”
李延庆好奇地笑问道:“二哥和吴琢有仇?”
旁边阮小七接口道:“我们去年一支船队被他扣住,后来我们拿一万贯钱来赎船队时,发现船内的两百斤龙涎香没有了,价值五万贯钱,后来我们前来江都找他理论,被他打伤了五个兄弟,这口气我们咽不下,本打算今年来报仇,没想到已经被太尉解决了。”
李延庆问旁边韩宝林,“这件事韩知州知道吗?”
韩宝林点点头,“确有此事,那两桶香就在他府中地库内。”
李延庆便道:“既然知道苦主,那就还给他们,不用没收官库了。”
“下官知道了。”
阮小二大喜,“多谢李太尉!”
李延庆微微一笑,“既然你们已经是我的属下,这些事情就是我的份内之事了,不用客气!”
一直没有说话的阮小五笑嘻嘻问道:“都统,扬州是要开战了吧?”
当年看见阮小五就是嬉皮笑脸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老样子,容貌也一点没变,李延庆也忍不住用一种调笑的语气反问道:“小五哥怎么知道?”
阮小五在十几年前被人称作小五哥,现在他已经三十五岁了,大家都叫他五哥,把‘小’字去掉了,没想到李延庆还像当年一样叫自己小五哥。
这时,阮小七轻轻踢了他一脚,让他注意身份,阮小五这才醒悟,连忙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肃然道:“向家来找过我们,这件事二哥最清楚。”
李延庆一怔,向阮小二望去,阮小二点点头,“是向宗良的侄子,叫做向志,此人在一个月前找过我们,希望我们加入勤王大军,但被我一口回绝了。”
“那二哥怎么知道要开战?”
阮小二连忙道:“请太尉不要再叫我二哥,我真的承受不起。”
李延庆点点头,“那我就叫你阮二将军。”
“太尉叫我将军?”阮小二一脸惊讶。
李延庆淡淡道:“之前朝廷不是封你们偏将指挥使吗?我就从这里开始给你们确定官职。”
阮氏三兄弟心中都十分感动,朝廷免了他们指挥使之职,但李延庆却不承认,又重新把他们的官职接上了。
“阮二将军继续说说开战之事。”李延庆笑着提醒他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