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柒柒惊呼出声,“有端木麟在,景恒怎么可能会病逝,明明我走时,他的病情已经好转!”
“呵~”萧月桐斜了她一眼,“是啊,走的时候好好的,可他便是在你走后第二日咽气的。”
“柳意欢啊柳意欢,你最疼爱的弟弟,就这么没了。”
萧月桐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白柒柒知道萧月桐不会拿这事糊她。
萧月桐与她有仇,巴不得她痛苦难受。
她阖上眸子,掩下了眸底的伤痛,双手紧紧的握着,身体微微颤抖着,柳景恒的音容笑貌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柳景恒死了。
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最后毫无血色。
萧月桐见她这样,似乎觉得还不够,继续说道:“听闻郡主与母亲关系不睦,你那位好母亲见你弟弟去了,竟自缢与房中,你瞧她待你不好,活该如此。”
听萧月桐这么说,白柒柒猛的睁开眼睛,冷冷的瞪着她。
“你瞪着我做什么,我这不是为你抱不平!”
看到白柒柒欲杀人般的眼神,萧月桐不争气的缩了缩脖子,软了下来,“行行行,我不说便是。”
“可还发生了什么?”
白柒柒哑着嗓子问道。
“后来……”
萧月桐的脸色也是一变,像陷入了某种回忆一般。
“安平王串通以崔相为首的一应臣子,趁着萧玦根基不稳,安阳国公府势弱之际,入夜围住了皇宫。”
“然后呢?”
白柒柒眸光一凝,脸色闪过一抹紧张。
若是谋逆,定不会留下他们的性命。
不过皇室一直有暗卫保护,再不济应该也能留下一条命吧。
“然后啊。”萧月桐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你那好姑姑好表弟被烧死在了关雎宫,柳意欢从今往后再也没人能护着你了。”
“你也真是命好,竟然能躲过这一场动乱,否则安平王入皇都,定是第一个血洗安阳国公府。没有了嫡系的安阳国公府,连安平王都懒得去杀。”
……
萧月桐后面说的话,白柒柒已经完全听不见。
安平王谋逆,之前疑惑的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安平王……安平王……竟是他在背后下棋!
先是利用长子与崔家结了姻亲,然后又接着东岳与君上的猜忌除掉安阳国公,且不说她,柳景恒豫章落水也是出自君漠手臂。
安平王萧衍,真是好算计……生生算计了她身边所有人。
茯苓在旁,听到的心惊胆战,悲从中来,眼眶泛红,“郡主,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白柒柒此刻只觉得心好辣辣的疼,浑身仿佛被抽走了骨头一般,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令她不住战栗。
景恒……姑姑……
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胸中有一团郁气凝结,堵的她胸口生疼,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噗~”
一口鲜血对着萧月桐喷出,她的身体晃了几晃便倒在了桌子上,昏死了过去。
萧月桐用衣袖擦了擦脸,唇边露出一抹笑意。
怒火攻心,这么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