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柒似未察觉到一般。
只听她低声说了一句,“我此次回来便是想见一见景恒,不知道他如今葬在哪里?”
柳贤志假装诧异的问道“阿姐莫非还打算回东岳?”
白柒柒白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说道“自然,我如今是东岳安王的妃子,留在沧澜像什么话!你怕是脑袋糊涂了,竟然问出这般混账问题!”
虽遭了一顿训斥,柳贤志却丝毫不恼,连连称白柒柒教训的是。
柳汝成淡淡微笑,“阿姐莫要与贤志一般见识,他惯是孩子心性。”
白柒柒似笑非笑,这二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配合的好生默契。
真当她眼瞎,看不出柳贤志是为了柳汝成在试探她。
“大哥与母亲已经送回淮南葬入祖地了,若是阿姐想要祭奠,改日不如我亲自陪阿姐回去。”柳汝成言辞恳切。
听的白柒柒直皱眉,叫的这般亲昵,不知道还真以为他与她一母同胞。
白柒柒还未回话,柳贤志倒是不干了。
只见他挺着胸脯,自告奋勇的说道“国公府事多,怎么能离开了大哥,我自小生在淮南长在淮南,不如我便随阿姐一同返回祖地。”
“这……”柳汝成有些为难的看着柳贤志,还想再说些什么。
白柒柒嗤笑一声,“那明日便让贤志随我回去吧。”
柳汝成有些意外,“阿姐这么急?”
“本就是为此事而来,早早祭拜早早安心。”
白柒柒忽然转头看向柳汝成,“今日我便还住在我原先的院子,你看方便吧?”
柳汝成微愣,“自然是方便的,阿姐的院子一直为阿姐留在。”
“行了,我自己过去便是,这院子我熟悉的很。”
说罢,便直接走了。
二人站在原地,静静目送她走远。
白柒柒的身影刚消失在拐角处,柳贤志便安耐不住了。
“大哥,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祭拜亡人这么简单?”
柳汝成摇了摇头。
大皇子那般脾气的人,怎么会好心送白柒柒回来祭拜亡人。
兴许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
“管她是不是真的,明日你随她回淮南,找机会套一套她的话,只要不是图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她想搞什么幺蛾子都与我们无关。”
“好,我记下了。”
……
跨过院门,白柒柒望着那一院海棠有些出神,恍惚间,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往日的欢声笑语。
驻足半晌,她便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房门是开着的。
她摸了摸桌子,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可见是经常有人打扫。
忽然,她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快步走近内室,寻到暗格打开,见银票好好的躺在里面,她长出一口气。
明日,柳莺儿的赎身钱有了。
幸亏,寻信物的那群人,看不上她这点银票。
她揣好银票,便呆坐在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