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 / 1)

萧易寒凤眸凌利起来,他极其不相信我的说词。我在心里暗思,到底怎样才能蒙过去?

“你不相信?”我强力忍着心痛,面不改色地质问他。

萧易寒并不急着答话,他只是一味地看着我,眼神流转着某些受伤的神色。受伤?他?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吧,与萧易寒何曾到这种地步了?

我表面从容地对上他颇具意味的眼神,心里有些微怕,我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只是觉得心一下荒凉起来,对未来的茫然以及一种发自心底深处的疼痛。

“好吧?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跟季如风的一切都是在作戏,这样你明白了吗?做戏?他心有所属,对我,只不过是一个晃子,晃子,你懂了吗?我与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不知是不是因为压抑得难受,我说话的语气尖锐起来,有着些许沙哑,些许哽咽。

多么讽刺,对一个人的情感,却只用作戏两字一笔带过,而他,对另一个女人说得这般云淡风轻,柔情万缕,如果不是心间的刺痛,我会以为那是恋人间甜蜜的情话。

晨曦的阳光渐渐明亮起来,照在我苍白的脸上,刺目惊心。四周静了下来,空气中围绕着萧易寒的气味,我转身看向窗外,看不清他的神情。

萧易寒的白衣在我眼前飘过,他走到我面前,脸上挂着笑,那笑容跟平日差不多,却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我知道,他是怕我伤心,故作轻松罢了。那笑开在他脸上一样绝美,只是有股淡淡的无奈与疼痛静静漾开。

我静下来,清理了下自己的情绪,不去在意心底的疼痛,眼神淡漠地说,“他对我有恩,如果不是他当日从山涯下将我救起,怕今日也没有我这个人了,所以,对于他我只是报恩,一切都不像你们想的那样,他对我,只是逢场做戏而已。”那天看见季如风与阮语柔相拥的身影再次在脑海里纠结,我在心里冷笑,疼痛已麻木。

抬头,萧易寒不知何日已站在窗边,对着窗边的一株碗莲静默。

许久,他脸上又是一脸娲害的笑,“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见他似恢复往常的漫不经心,我将往事跚跚道来。

说到南宫墨时,萧易寒的神情凝重起来,我暗付,难道他认识南宫墨?可他的神情不像一般认识,算了,不要想这些了,该知道时自然知道了。

“其实那天晚上季如风心情不好,因为我顶撞了他,再加上他本来就心情郁结,所以,便发生你看到的。后来季如风后悔莫及,他那么自大的人都对我道谦了,再说他也是无心之过,我也就原谅他了。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与季如风可能都会后悔得吐血了。”我说得很云淡风轻,就好像一切不曾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