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和天哥一起上学,一起游玩,也和许多恋人一样,经历了相识、相知和相恋的过程。从老师到同学,都在为自己和任笑天的幸福而发出了诚挚的祝福。
为了能和自己一同到燕京大学读书,天哥放弃了到复元大学的推荐名额,而是继续备战,信心十足地准备投入到最后的角逐之中去。自己和天哥约好了,每天都会到考场那儿去,为天哥呐喊助威。
一切的变化,都是在天哥就要走上考场的头天晚上。
李若菡记得很清楚,那也是一个月光如水的晚上。自己刚刚和天哥分手回家,就听到妈妈说是爷爷回来了。
爷爷李博时,虽然已经从副省长位置上退了下来,平时还是正常住在省城,很少回家乡来住。即使偶尔回家一次,也是匆匆忙忙,从来不在公众场合露面。
虽然团聚的机会不是很多,爷爷对李若菡的疼爱,还是达到了恨不得含在嘴里的程度。听到爷爷回来的消息,李若菡急忙把手中的小包一扔,就连声问道:“爷爷呢,爷爷呢,爷爷在哪里?”
“乘孙女,我在这儿哩。这么大的一个姑娘,怎么还是象个孩子似的。”爷爷的语调中充满了溺爱。从房间里走出了一个身材有点佝偻,步履有点不灵便的老人。
爷爷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之后,显得老态多了。乌黑的头发如今已显斑驳,保养得极好的皮肤,也隐约可见一些老人斑,皱纹也愈加明显起来。只有那双眼睛,仍然如同以往那样锐利。
李若菡刚刚和爷爷说了一会话,当时在城区当副区长的爸爸李震民,也匆匆从外面赶了回来。不但他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客人,说是爷爷老领导的孙子。
一切的变化,就是产生于爸爸带人回家之后。
老领导的孙子?爷爷退下来的职务是副省长,那老领导的职务不是更高吗?最起码的来说,也是省委书记吧。说不定呀,还是最高层的领导哩。官员子女的见识就是不一般,眼睛一眨,李若菡就推算出了一个大概。
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本来应该算得上是合家欢乐,但李若菡却感觉到有点不自在。爸爸带回来的那个叫孙大伟的客人,总是在用眼角偷偷地打量着自己。整个吃饭的过程中,那人的脸上一直在荡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那人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高大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算得上是一个帅哥。
只是那一脸的倨傲,让他明显失分不少,没有自己的天哥阳光。特别是孙大伟的那两道剑眉之下,长着那么一对细长的桃花眼,更是充满了淫邪之意,很容易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李若菡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离开这个人。免得过多接触之后,让自己产生厌烦情绪。
吃过晚饭之后,李若菡立即起身离席。她想早早返回自己的房间,免得再与那个男人的目光发生交集。
没想到,她却没有走得成,而是被爷爷给拦了下来。爷爷笑眯眯的说:“菡儿,你马上就是大学生了,也要学着接人待物才是。先别忙着回房间,在这儿帮爷爷多陪一会客人吧。”
“菡儿,你也是大姑娘了。在学校里有没有碰上什么好小伙子呵。”李若菡只好重新坐下,没想到,爷爷接着就问起了这么一个让人脸红的问题。
她本来以为,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只是一种礼节性的寒暄。出人意外的是,爷爷竟然当作那个男人的面,问起了自己的恋爱情况。
李若菡意识到,家中的老人好象是要为自己牵线搭桥做红娘。她知道,自己不能因为害羞而造成误会,干脆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与任笑天的事给说了出来。
“你说的那个任笑天,是任四海的孙子吧?”李博时的脸,立即就阴沉了下来。右手的手指,也在不轻不重的敲击着放着茶杯的茶几。并且用一种让人胆寒的目光,狠狠地盯了自己儿子李震民一眼。
李若菡没有注意到爷爷的语气,更没有看到爷爷射向爸爸的目光,而是非常惊奇的问道:“爷爷,你认识天哥家里的人吗?”
没有等到爷爷回答,爸爸李震民却用一种让人听了以后,会感觉到有点毛骨悚然的语气问道:“菡儿,任笑天知道我和你爷爷的身份与名字吗?”
“不知道,他从来没有问起过。”李若菡 用一种骄傲的语气说道:“天哥说了,相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与家庭贫富、身份高低没有任何关系。”
“哦,小兰呵,你不是总想知道爷爷的腿为什么会残废的原因吗?今天爷爷就来告诉你。”李博时的声音变得有点沧桑。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也显得有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