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闻孙儿惊呼,涵究震惊回头,然后面色一下子煞白了起来!
只见的那无数道将自己的自信心彻底击溃的蓝色剑气,竟然仍有数道残留,此时直接从天而降,毫不留情的向着陵端刺去……
这连涵究都无法抗衡的剑气,区区陵端又如何能够抵挡闪躲?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剑气穿过,在他身上立时洞穿了数个血淋淋的创口!
“端儿!!!”
陵端惨叫声中,伴随着涵究的一声大叫,他飞快的冲了过去,手中急掐法诀要为自己的宝贝孙儿治伤……可接下来他却震惊的发现,那刺穿陵端的伤口,竟然迅速开始结冰,鲜血很快便自行被止住……
噗通一声,涵究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陵端痛呼翻滚,然后声息渐弱昏迷过去,看着那冰寒之意渐渐的散去,他眼中,露出了绝望之色!
“我说过,要废除他的修为,自然只会废除他的修为……性命,你倒是不必担忧!”
苏易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只是在涵究听来,却总是带着那么几分幸灾乐祸。
芙蕖担忧的拉了拉苏易的袖子,低声道:“叔叔,就因为这种事废掉陵端的修为,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一些?”
“小题大做?”
苏易眼睛一瞪,怒道:“他可是偷偷摸摸钻进了你的房间的……”
芙蕖低着头看着脚尖不说话,心下嘀咕,叔叔你还不是一样没打招呼就进了我的房间么?
苏易可不知道芙蕖心底里的想法,他正色道:“总之,由小可窥大,似陵端这等信口雌黄的卑贱小人。就是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更何况你还是是我的侄女儿,他对你轻薄放肆。岂不是对我轻薄放肆?这等罪责,纵然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废他修为。也不过是看在你和陵越的面上而已!不然你以为他还能有命在?”
不屑的哼了一声,苏易对这个陵端,可是不爽很久了……反正日后他也难逃被废去修为逐出山门的惩罚,索性今天就给他提前发放了退场证明,让他也好更早的去追寻仙侠之路外的第二春!当个农夫也是挺不错的嘛……我可是很贴心的仅仅只是废去了他的修为,却没有弄毁他的筋络,日后正常行动还是无碍的……
如此一想,苏易顿觉自己这段时间在青玉坛研究医术。救治病人……果然宅心仁厚了许多!
而涵究,他呆呆的看着昏睡在那里的孙儿,他知道,自己家的这根独苗,已经此生仙道无望了!
手心里一道白色光芒闪烁,随即化作流星迅速冲上了天空!
放出了信符,涵究恶狠狠的瞪向了苏易,“好!你好!我今日技不如人,不能为徒儿报仇,但我已经传书掌门师兄速速归来。到时候请他为我主持公道……我看你要如何辩驳!”
苏易哼了一声,“我无需辩驳,这陵端在天墉城内作威作福并非一日。你身为戒律长老岂会不知?可你不仅不教导他改过,反而还私自纵容导致他越发放肆,会有今日之祸,在我看来,罪过他有一半,另外一半,却是在你的身上!真算起来,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抱着陵端已经准备离开的涵究动作猛然一滞,面色迅速转为煞白。仿佛被苏易的话触动心神,口中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正喷在怀中陵端面上,他也不回头。只是踉踉跄跄的抱着自己的独苗苗,身形狼狈的离开了!
“叔叔,你这下可真是闯了大祸了!”
眼见涵究离开,芙蕖方才拉着苏易的手急道:“这戒律长老甚有威严,平日里就连师父他老人家也要让他三分……今日/你废了他唯一的徒儿根基,偏偏你还不是天墉城的人,你此举,无异于向天墉城挑衅啊!”
“挑就挑了呗!那有什么了?”
苏易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让旁边急得冒烟的芙蕖看了气的直想打人!
“哎呀叔叔你怎么还这副反应啊?这天墉城不能待了!咱们得赶紧走……”
芙蕖拉着苏易急匆匆的冲回了房间,打开了衣柜开始打包行李,“总之,叔叔,咱们先去找大师兄,托他送咱们离开天墉城,必须在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之前离开!不然就想走也走不了了……”
“怎么你也走?”
芙蕖白了苏易一眼,“事情因我而起,我怎么能让叔叔你一个人承担责任呢?我陪你一起走!咱们叔侄俩日后一起浪迹天涯就是了!”
“不会舍不得吗?”
“舍不得……”芙蕖微微滞了一下,嘴角扁了扁,眼角已经微微湿润,“当然舍不得了!可咱们此番这么得罪戒律长老,偏偏又不占理……不走难道留着受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