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早已经满心委屈,如今听到苏易这困惑的话,顿时忍耐不住,虽然明知道君为臣纲,万万放肆不得,可自己如今牺牲了自己的女儿,他竟然还这般的以言语讥讽……你这是当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吗?
他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气,大声道:“陛下,我已将我女儿月如送到你面前,你不愿给她一个名分也就罢了,只盼你能够好好的对待你的堂妹,更履行你的承诺,日后不许再有收集天下秀女的意图,不然的话……不然的话……我身为你的皇叔,也并非不通拳脚之辈!!!”
说完这极为放肆的发泄之言,他悲从中来……再也忍不住,对林月如愧疚道:“女儿,是父亲对不住你了!”
转身,毫不犹豫的大踏步去了。
这帝辛太可恶,他若真想迎娶自己的女儿为妃,自当清口直白的告知自己,而后名正言顺,按照规矩一步一步来,自己并非不通情理之辈,而且我的女儿虽然并非公主,但却也是皇家女儿,怎可轻慢?
可这个昏君啊,竟然就这么随口在朝堂之上跟自己说了,还用个什么理由,说是两位公主想她了……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吗?
你不过是想玩弄我的女儿,却又不想背负任何责任,不愿让天下人知道你这家伙竟然将你的堂妹也给收入了宫中……
只是可怜了我的女儿,没有名分,没有地位,什么都没有,就那么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皇宫中受人欺凌。
可怜的女儿,我对不住你啊!!!
但为了天下苍生,也只好牺牲你个人的幸福了……来世,父亲衔草结环,来报答今生对你的亏欠。
这便是比干的想法!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当真是羞于面对林月如,愤怒于不愿面对苏易的面孔……
索性不如离去!,回去蒙着头大哭一场便罢了。
来的如风,去也如一阵风,留下了满脸懵逼的苏易和依旧羞涩不已,仍然乖巧的跪在地上的林月如。
看着比干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苏易看了眼仍然跪着的林月如,说道:“还不起来,也不嫌硌的慌,附近都没有旁的人了……额……”
话音落下,他愣了愣,看了眼在不远处依然还守在宫门外的士兵,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你先起来随我来吧。”
“是!”
细如蚊呐的声音响起,往日里那洒脱的气质态度完全没有了,比干古古怪怪,这林月如也变的好奇怪……
苏易奇怪的皱眉,却忘记了,在恢复记忆前的他,完全就是个超级大淫棍,什么荒唐可恶的事情都干过,强抢民女都是玩的小的,白日宣淫也不是没有过,他不大愿意看纣王的记忆,就是因为以前干的事情实在太过荒诞的缘故!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不过是随口找了个理由让月如进宫修炼,毕竟那是自己的徒弟,哪怕少了自己女人的好处,也绝不能少了她的好处……可偏偏却挑了个不得了的时机,刚巧是在费仲提出了那么个建议后,由已经‘恶行累累’的苏易说出之前那番话后,别说比干这个当事人了,甚至连商容这个旁观者清的老家伙都给误会了。
说不得……说不得他女儿的进宫方式,就跟林月如类似咧。
也正是因为这样。
一个美妙的误会,诞生了。
苏易皱眉看着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背后的林月如,叹气道:“怎么了?遭了瘟了不成?往日里那股洒脱劲儿呢?你还是我的徒弟林月如不?”
“陛下说笑了……”
苏易的脚步直接戛然而停,回头古怪的看了一眼林月如,“你怎么不喊我师父了?”
林月如低声道:“还喊师父……不大合适吧?还是说,陛下更想我跟菱纱姐姐那样,依然延续着过去的叫法呢?”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