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的是，妾这就让人去定。”陶姨娘忙附和道。

“从账房里支钱。”白牧原又添了一句。

陶姨娘眼中一喜，忙又拉着白明美道谢。

对比之前的苏然，陶姨娘在这白家院子里的是一点权力都没有，管家的权力就从来都没捞到过。

开始陶姨娘还会有点小情绪，但这么久的韬光养晦，她也懂了该怎么做，才会不惹人厌。

“老爷！公主府那边的姑太太请您过去一趟。”秋蝉上前禀报道。

陶姨娘一惊，脸色有些变了。

“老爷您还没用午饭，不如先用了午饭之后再过去？”陶姨娘柔声说道。

“不用。”白牧原刚回来，身体还没暖好，就直接去公主府了。

“娘，公主府还能少父亲吃的不成。”白明美见娘一脸担心，不由得说道。

陶姨娘心底紧张却说不出来，白徽因换了孩子的事情，虽然她已经在老爷面前说过了，还跪了三天三夜恳求老爷原谅。

当时老爷心软的原谅了她，但这是在白徽因什么都没做的前提下，而现在白徽因突然找老爷是做什么？她终于要报复她了吗？

“娘，你怎么了？”白明美不明所以，怎么娘突然这么紧张了。

“明美，白琳琅和姚香香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当年是娘做的错事，虽然娘是受人指使的，但谁让娘人微言轻呢？而且姑太太再怎么错，她也是白家人，流着白家人的血，而我是什么？只是一个妾，还是一个生不出儿子，不受老爷重视的妾……”陶姨娘红着眼眶说道。

“娘，你还有我啊！现在父亲名下的子女不多，你还有机会生养，只要你好好侍候父亲，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白明美还是有些心疼娘的，在白家娘都是不争不抢，但遇到她的事情，她也会努力帮她出头，不让她轻易受到欺负。

她不会想到，那些帮她出头的人不是她娘的人，而是受了白徽因的指示才帮她的。

“娘都多大年纪了！”陶姨娘摇了摇头，哽咽道：“娘现在就希望你在女学里好好的，将来有个好出路，不要像娘这样处处低人一等。”

陶姨娘紧张不安的时候，白牧原已经到了公主府，被直接请到了白徽因的院子。

“三哥。”这是白琳琅的事情捅破之后，白徽因第一次见白牧原。

白牧原神色偏淡的坐到她面前。

两人将身边的下人都清场了。

“三哥，你想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插手你女儿的事情吗？”白徽因这几天身体不好，脸上有种不正常的苍白，眼底也有挥之不去的疲倦。

“我一直在等你解释。”白牧原对这个被父亲关了二十年的妹妹也有心疼和弥补的心思，所以陶姨娘捅破那件事，他也没有来寻她问责，甚至连陶姨娘都暂时没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