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李文要来,可还不知道李文的年限。这会听李文一说,头皮不禁微微一麻,而当下又不好怠慢,而是纷纷举起酒杯道,“不敢不敢。”
酒桌上,李文挥洒义气,整个酒桌上一时其乐融融,竟是把那王栩都晾在了一遍,好不尴尬。
但期间,李文对正事却是只字不提,而是只谈风花雪月。
酒席散,宾主尽欢,李文离去,到后堂去休息,满堂的人走空了,王栩依旧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攥着酒杯,脸色铁青。
一旁,一人不禁走来,沉声道,“王师兄,怎么了?”他仔细一观,不禁吓了一跳,这王栩不知何时,后背之上竟然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没什么。”王栩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口中低语道,“这个人不简单,他一来此地,先是巡查这整个极寒之地,而且详细寻问了我一些数据,细节,看这个样子,显然不是作秀。”
“但是方才在酒席之上,他频频对我注目,却是只字不提,而对公务交割,具体事务之事,也是一个字都不谈,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看穿了我的把戏,故意没有问。”
“他,这是在给我施压呢。”
王栩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不会吧?”一旁那人张大了嘴,瞠目结舌道,“这个李文能有这样的心机?”
“深不可测。”王栩只这么说了一句,当下吐出一口气,起身,暂且先走了出去。
回到了后屋休息,李文盘膝坐在了床榻之上,而睁开眼睛,眸中哪有一丝醉意,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比的清明,今天在酒席之上,虽然李文明面上压了一头,但实则不然。
通过这个酒席,李文反而看到了这王栩对这个局面的掌控力度之大,几乎叫李文有种无从入手的感觉。
“嘿嘿,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我跟你讲,越是这种小鬼越难缠,以后你这种感触还深着呢。”
李文吐出一口气,“罢了,先不要去管他,这王栩在这极寒之地,一向是劳苦功高,而且没有犯任何的错,我就算要动他,也一点理由也无,权且先看一看,看看他明天打算做什么。”
说着,李文便闭上了眼睛,安心修炼了,来这极寒之地是一回事,但李文还不至于在这边耗费太多的心力,具体该干什么,李文心头有数。
李文要摸索清楚破碎战场的事,然后回到勾陈殿的!
。。。
勾陈殿。
一位副掌门这会睁开了眼睛,口中淡淡的问道,“那李文应该到极寒之地了吧?怎么样,一路上有没有发脾气?”
这副掌门呵呵笑道,“我看,他就算发脾气也没有用,这极寒之地的王栩,这个人我知道,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这李文要是对这王栩发脾气,怕是要撞上一个滴水不沾的顽石了。”
“回副掌门,并没有。”
一侧,一侍从道,“根据情报,这李文从宗门出,一直到极寒之地,一路上很安心,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而一到极寒之地,则是先拒绝了王栩接风洗尘的提议,而是巡视了整个极寒之地一圈,最后,才回到府邸,与众师弟聚餐过后,直接回房休息了。”
闻言,这副掌门顿时就不说话了,而且还细细的听完了这侍从的每一个字的汇报,到最后,他这才吐出一口气,喃喃的道,“可怕啊,这李文不急不躁,安心去极寒之地,但他又显然不是那等任人欺负的老实人,这恐怕只能说明一点。”
“这个李文,心机深沉,可怕到了极点!”
这副掌门眼神惊骇一缩的,张大了嘴,瞠目结舌,老半天,口中这才不禁喃喃道,“我勾陈殿得此人,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