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常德胜毛骨悚然,手臂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想起伪造林氏建筑自杀现场,就是用几个抑郁症学生造出的跳楼假象。
萧凉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常德胜惊得头皮炸开,哇哇乱叫,“退后!让开!不然我就报警了!”
周围所有常氏的高层蜷缩在角落,像一群受惊的仓鼠。
常德胜徒劳地挥舞手臂,居然发现没有一个心腹出来帮他。
“你们!”常德胜气得怒目圆瞪,颤抖手指对准角落的手下们大喊,“你们报警啊!说话啊!谁才是你们的老板!赶紧出来帮忙!”
然而。
整个包厢安静无声,只剩下常德胜惊恐的大吼声。
萧凉嘿嘿冷笑,闲淡地扬了扬第二瓶酒瓶。
常德胜本能地一个箭步跨进角落,将一个倒霉催的下属“嘭”一下推出来。
“常董!我禁不住打啊!”下属吓得魂飞魄散。
常德胜阴鹜沉下脸,“我养你们那么多年,吃白饭的么?给老子上!”蓦地,他像是撵小鸡一般,将角落里蜷缩的下属们全部驱赶出。
他可以拼不过萧凉,但他只要逃得过这些心腹就行。有这些人给他做垫背,他绝对能逃出今夜这一劫。
“轰——”
一整筐酒瓶被黑拳混混们压下,顿时将矮小心腹砸了个头破血流。
“嗷嗷嗷嗷嗷!”
整个包厢里回荡杀猪般的嚎叫声。
常德胜抬腿就要翻窗。他回头一看,一群下属被砸了个血溅当场。他暗自庆幸,幸好拉了一众垫背的,现在他只要从二楼窗口翻出去就行。
林家居然敢来硬的,这是不把长乐市的警力放在眼里。
他得意冷笑,只要他报警,林家就要再度被按上一个黑污点。林家这是嫌破产不够丢脸,自寻死路!
突然。
常德胜虎躯一震。
身后传来一声虚弱的求饶声。
“咚咚——”
一名心腹将头磕得和捣蒜似的,他瞅着头顶满满一整筐酒瓶,又看了看周围躺了一地不知死活的同僚,蓦地心中紧抽起,吓得胆肝具裂。
“别!别!别!林女士,林小姐!林总!这些事都是常董的主意!您要找就找常董!他派人搞的。”
林嫣然清冷的嗓音寒凉无波,“说下去。”
常德胜心惊肉跳,惊得瞳孔放大,回头恶狠狠唾道,“闭嘴老张!”
心腹老张眼看着头顶高悬的一筐酒瓶,就像是斩头大砍刀般,吓得白眼高高翻起,求爷爷告奶奶道,“常董找的黑市事务所,只要给钱,就能伪造现场。黑市联系的组织还是个人我也不清楚,反正是黑市里一个姓王的老板。他每周要搬一次地方。”
林嫣然冷冷道,“继续。”
常德胜破口大骂,“老张住嘴!!!”
心腹老张战战兢兢地回头看了看,突然,头顶一声轻响,他立马吓得浑身发颤,“常董把交易记录都清了,但黑市王老板说不定还有。”
他心痛地垂下头,不敢看常德胜一眼。他尽力了,他也偷奸耍了个滑,黑市王老板怎么可能不清除交易记录,他可是谨慎到连连搬家的人啊。
就在心腹老张有些得意,他这些供词并不能当作直接证据,也没法让萧凉继续找到下一步线索时,头顶传来一声巨响。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