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升出城遇刺的消息,没有花费多久,就在长安城中传开了。
不过,对于那些平民百姓来说,夏鸿升的遇刺,也并未有太多的影响,只是多了茶余饭后的一样谈资而已。
侯府的大门紧锁,夏鸿升闭门谢客,谁也不见。除了那些同夏鸿升关系交好的那些叔叔伯伯,像是约好了似的,在前几天轮流过去了一趟之外,其他还能够进入侯府的,也就只有隔三差五去一趟的孙思邈了。
于是传言之中的夏鸿升伤的越来越重,不出十来天的功夫,就传成了听说是受了重伤,且因为天热,伤口又生了坏疽,已经是下不来床,昏迷不醒,怕是离走不不远了。
后来渐渐的,也有些同朝臣关系好的商户或者其他,闲谈之余也开始打听了,问那年少便富有盛名的少年侯爷,是不是真的受伤过重,又伤口感染,要不行了。
这自然遭到了所有朝臣口径一致的否认。
不过也有些身为地位低的,却也说不清楚了,只说是朝中皇帝和大臣都是说夏鸿升并无大碍。
可侯府的大门始终紧闭,侯府的下人们也是行色匆匆,走到哪里都是一脸的严峻化不开,若是有人打听,定然是一声不吭立刻转身便走的。
渐渐的,又有传闻说,孙神医已经由刚开始隔三差五的去侯府一趟,变成了三两天一趟,如今又变成了每天一趟了。
有无聊的人还去看看,一看,还真是,孙神医真的是一天往夏府里面跑一趟,而且。一天比一天留在夏府里面待的时间长了!
于是又是满城风雨,有人说是天妒英才,有人说是他泄露天机。连天雷都抓了,损了上天的颜面。这是要收他回去了。
凡此种种,传于长安城百姓的口舌之间,也都一句不落的入了夏鸿升的耳内。
“孙道长,今天您又带来甚子好消息啦?是不是我已经气若游丝,快要不行了?”夏鸿升见孙思邈进去,于是立刻笑道。这些外面的传言,大都是孙思邈说与他听的。
不过今日孙思邈却并没有说起外面的传言,只是笑了笑。说道:“今日却还真的是一个好消息。程将军用金吾卫围了道德、开明、丰安、大业、昌明、昌乐等八坊之地半个月,一家一户的搜,还真是搜出了东西来。从一处死宅里面找出了不少的桐油和箭矢来,另有十数个人在,交战之中死了七八个,还有七八个被程将军拿了活口,今日在朝堂上向陛下缴令了。”
“还真在那一块儿啊?”夏鸿升有些吃惊,心说这样也居然可以蒙对,只恨如今大唐没有彩票,不然一定要去买个大奖的。
孙思邈在夏鸿升对面坐了下来。笑道:“听说这地方是夏侯推测出来的,老道还真是好奇了,夏侯是如何仅凭一张地图就推测出来乱党的藏匿之地的?”
“哈哈哈……那当然是因为我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五湖四海内外八千里,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啊!”夏鸿升自大道。
“你啊!”孙思邈不禁莞尔,摇了摇头,又说道:“卷起袖子来,老道看看你那伤口。”
“已经没事了。”夏鸿升一边说着,一边卷起了袖子来给孙思邈看,只见那处刀伤此时已经只剩下了了一条红色的痕迹。新肉已经生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