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升不知家中发生的事情,还在海贼的牢房里面等着李孝恭的水师抵达鹿儿岛的一日。
而在泾阳,夏鸿升的侯府门外,此刻却正一片混乱。
李元昌的家臣带着人堵到了夏鸿升的侯府门口,扬言侯府打死了人,骂骂咧咧的,要讨个公道。
庄户们都围了过来,可来人是汉王,是皇帝的弟弟,于是这些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庄户们因此也不敢上前,只是挤到中间,将侯府大门同那群人隔了开,防着那帮人冲入侯府。
“汉王到!”一声喊声传来,就见李元昌从马车上下来,扬着下巴,跟一只斗鸡似的,洋洋得意,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夏鸿升的侯府门前。
“汉王殿下亲自到此,里面的人还不开门?!”李元昌身边的小厮趾高气扬的朝里面喊道。
门从里面被打开,后面走出三个人来,中间站着的是夏鸿升的嫂嫂夏林氏,左边站着月仙,搀扶了夏林氏,幽姬站在右边,一同从门中走了出来。
李元昌脸色一愣,继而便眼露淫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幽姬,毫不顾忌的上下打量起来,不禁叫道:“好!好!哈哈哈哈,好!”
“不知汉王殿下莅临寒舍,可有何事?”夏林氏吸了一口气,问道。
“你夏家目无尊上,殴打宗亲,此乃欺君犯上之罪,今日本王便要将你夏府中的一干人等全都捉拿归案,以欺君犯上之罪处置尔等!”李元昌仰首叫道。
“殴打皇室宗亲?”幽姬掩嘴一笑,说道:“汉王殿下这个罪名可是扣的大了。却不知道我夏府中人,殴打了哪位皇室宗亲?哦,若是恪王爷,亦或是泰王爷,那倒真是被我家公子打过许多次。不过,那也不能算是殴打宗亲,是陛下御赐的戒尺。汉王说我家殴打宗亲,我们却是不知。不如汉王将那位宗亲抬来看看,名何字甚,何年何月受封何王何公,若是我家真个殴打了他,那用不着汉王要人,我家自去请罪。请汉王先将那位皇室宗亲抬来再说吧。”
幽姬将最后那皇室宗亲四个字咬的很重,呛得李元昌面色一滞,顿时恼羞成怒,立刻后退了一步,喊道:“给我进去抓人!”
他身后的一众人立刻就冲向了侯府大门,却忽而间只听得几声惨叫来,前头冲过去的那几个人就登时倒飞了出去,摔出老远落到地上,又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下来。
李元昌大吃一惊,一看,夏鸿升的侯府门前竟然不知何时跳将出来了两个人来,一个一袭白衣,手里拿着一把横刀,另外一老的则空着两手,对他李元昌抬手拱了拱,笑道:“汉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李奉?!怎么是你?!”李元昌脸色大变,指着李奉说道:“你怎么会在夏鸿升家里?夏鸿升目无皇亲宗室,此乃忤逆之罪,你敢帮着他?你难道不怕陛下治罪?!”
“老奴得陛下恩准,如今已然致仕,重获自由之身了。”李奉笑道:“汉王殿下,老奴好心劝您一句,早些回去,免得过后难看。”
“李奉!你胆敢这么对本王说话?!”李元昌顿时大怒,指着李奉说道:“本王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汉王殿下,不若卖老奴一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吧!”李奉叹了口气,对李元昌说道。
李元昌听李奉竟然这么说话,更觉得他对自己不敬,不禁更加恼怒起来:“给我冲!冲进去拿了人,我看谁敢阻拦,与谋逆同罪!”
“汉王殿下,您待如何才肯不与这夏鸿升寻事?”李奉摇了摇头,问道。
李元昌眼珠一转,以为他们服软,于是骄横的笑了笑,说道:“那夏鸿升早前与本王不敬,竟敢从本王手底下抢人,本该是死罪。然本王念其年幼,不同他计较。如今只需将抢了本王的人还给本王,本王就绕过夏家一回。”
说罢,李元昌伸手手臂来指了指月仙:“她!”
接着,又不怀好意的指向了幽姬:“还有她!来呐,给本王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