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鸿升笑了笑,对程咬金说道:“程伯伯放心,小侄心中有数。”
程咬金眯起眼睛来,盯着夏鸿升看了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有数便好!小辈里面,就数你这小子最有数。他娘的,要是老程家的那几个也似你这般有数,老程就不愁了。那几个兔崽子整日里就他娘的知道惹是生非!”
夏鸿升笑了笑,宫中的内侍出来通传,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步入了宫中,进入了太极大殿。
李世民从后面趋步而出,坐下在了龙椅之上,朝下面缓缓的扫视一圈,面无表情的淡声说道:“诸卿有何事所奏?”
“陛下,年光将至,大朝会之时,河间郡王及夔国公将返回长安。臣以为该当提前决定封赏之事,犒劳水师将士。”兵部尚书出列进言。
李世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此时应该及早确定下来,待元旦大朝会,朕要大肆封赏水师将士!”
朝臣的进奏,与李世民的决定,一如寻常。
期间上奏不少事情,似乎朝臣们都忘记了夏鸿升的事情一般。
“……诸卿还有何事所奏?”李世民扫视一圈,又问道:“若无事再奏,便退朝罢!”
“陛下!臣有所奏!”李世民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人走了出列,说道。
李世民眼中一凝,此人正是琅琊王氏的人。
“卿所奏何事?”李世民语气平淡,不愠不火。
“陛下,臣所奏之事,乃泾阳书院学子从书院出来之后,视同进士及第之事。”那人说道:“分科取士,行科举之制,乃朝廷选任官员根本之法。泾阳书院乃是私学,一人所掌,一家之言。其学子如何能同国子监之学子相比?若是以其卒业之学子视同进士及第,那天下间学子如何知道何为正统,何为旁支?国子监乃学统之所在,尚不能学够年限者便不经科举而直接视同进士及第,那泾阳书院又如何能有此特权与殊荣?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臣亦有所奏!”这时候另外一朝臣也出列说道:“陛下,自古以来,儒为正宗,而泾阳书院却大肆教授儒学外的其他旁门左道。泾阳书院若是一小小私学则罢,其却大肆招募学子,使人前往泾阳书院,不尊儒学,反将旁门左道大行其事。泾阳书院乃泾阳县侯夏鸿升所创,臣请治泾阳县侯夏鸿升不尊儒法,误人子弟之罪!”
“陛下!泾阳县侯夏鸿升以创办泾阳书院为名,却在泾阳书院之中私自传授一己之道,使学子奉其为尊长。泾阳书院一众教席及学子,只知有山长夏鸿升,而不知有朝廷,有陛下。此举似涉结党营私,还望陛下圣目明垂,诏大理寺查明真相!”
“泾阳县侯夏鸿升身为朝廷命官,又是陛下敕封之勋贵,然却狂妄自大,毫不遮掩,大肆行商贾之举,敛财无数。天下四民,士农工商。士者为贵,商者最贱。盖因其逐利而背义。我朝有制,明令官员不得从事商贾之举。臣请陛下治其罪!并钦定御史,查其是否利用朝官之利,职位之便,行卖官鬻爵之举,大肆敛财!”
“陛下,泾阳候夏鸿升外派琉球之际,未经朝廷商议,陛下首肯,私自将琉球水师换下来的兵器送于海贼,卖给林邑国,从中谋利。方才听赵大人所言,夏侯在泾阳书院大肆招收学子,不问出身,不问德行。又使泾阳书院教席及学子,及其庄户,单知道有夏鸿升,而不知有陛下,有朝廷。泾阳县侯又私自处置兵器。两者合在一起,却让臣不得不多想。自然,臣相信夏侯不会行那不忠不义之举,然总该有所查验,以证清白。臣请陛下下旨,彻查泾阳县侯涉险****兵器,结党营私之事!”
啧啧啧……夏鸿升听得直咋舌。这些个罪名,网罗的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严重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