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客厅一边闲聊,一边看电视打发时间。到十一点的时候,考虑到明天梁娅还要上课,程文萱就让梁娅去洗漱,完了后早点上床休息。梁娅原本还想继续跟自己的四姨妈腻一阵,不过想着四姨妈今天才从魔都飞过来,怕是有些累了,便点了点头,起身洗漱去了。
梁娅一走,客厅内就只剩下了王勃和程文萱。
程文萱顿时就感觉有些不自在起来,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变了。她想起身去自己的房间呆着,等梁娅用完洗手间后她再用,但又觉得把王勃一个人丢在客厅有些失礼。
梁娅离开后,王勃也感觉到了他和程文萱之间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变,刚才三人在一起时的轻松不见了,空气中仿佛多了些东西似的。他一边心不在焉的瞧着几米外的那坨现在最时髦的长虹大背投彩电,一边竖起耳朵倾听外面公共洗手间的情况。以前没外人在的时候,梁娅和钟嘉慧都是用他主卧内的洗手间洗漱沐浴,现在有她四姨妈在,女孩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开始避嫌了,没去用他那个更豪华的主卧浴室。
一阵叮铃哐啷,牙刷碰杯子的声音过后,没两分钟,浴室内的花洒便发出了“沙沙沙”,犹如下雨一样的声音。花洒落在浴室内的瓷砖上,同时也浇在王勃的心间,那边有一片横无涯际的野草,此时,被花洒一浇,便开始无声的生长。
王勃的目光朝身边隔了一个身位的程文萱看去。因为回到家后王勃就开了空调,温度升起来后,感到有些热的女人便脱掉了外面的呢子大衣,搭在旁边的沙发上。黑色的外套一脱,露出打底的高领毛衣。前面梁娅坐在两人的中间,王勃看不太真切,现在梁娅一走,视线中,一个凹凸有致的侧影立刻出现在了他的眼帘。
侧影的曲线弯弯曲曲,在胸口的位置朝前一凸,划过一道大碗一样的圆型弧线,之后开始内敛,到了腰间时朝内一收,弧线继续下行,很快便开始向两边急剧的放大,勾勒出一道盆子状的弧形,整个陷落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
王勃的目光挪动,由垂直方向变成水平方向,开始朝女人的双腿看去。女人双腿交叠,紧紧的裹在笔直,紧绷的牛仔裤管中。
看到这里,王勃感到自己心头的野草完全不受控的开始疯长。喉头发紧,嘴唇再一次发干。王勃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不料发出巨大的吞咽声,把自己吓了一跳,赶紧收回偷觑的视线。
“萱姨,你还吃脐橙嘛?要吃的话我再给你削一个。”王勃拿起前面茶几的水果刀,转头看着旁边的程文萱。
“噢,不要了,小勃。你吃吧。”程文萱微微一笑的说,直起身,卸掉刚才单手托着下巴朝前倾斜的姿势。
程文萱一直身,胸脯自然而然的就跟着朝前一挺,引得王勃的目光像自动对焦的镜头一下子落在对方那两座将白毛衣顶得高高凸起的山峰上。程文萱意识到了王勃的目光所在,低头一看,脸腾的就红了。她本能的伸手去取搁在旁边的外套,就想穿衣服,但马上又停了下来。
如此针对性明显的穿衣服,那也太过敏感了,对身边的小老板似乎也不太尊重。
王勃将程文萱的慌乱全部看在眼里,感到有点过意不去,随即撤回目光,笑着说:“噢,那……那我自己削来吃吧。”
王勃拿着水果刀心不在焉的削着脐橙的皮,脑海中满是程文萱饱/满的胸/脯,浑圆的臀/部,以及脸上慌乱的犹如小女生一样害羞的表情。同时,几个月前在帝都他给孙丽买的房子内,两人缠绵亲热的镜头不受控制的朝脑海里面的钻。
有些事情,是不能一心二用的,比如用刀削水果,不然很容易悲剧。
就在王勃东想西想,陷入某种浪漫加禁忌回忆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原本应该向脐橙皮削去的水果刀直接削在了拿脐橙的手上。
“啊——”王勃一声惊呼,回过神来时,左手食指已是挨了一刀。
程文萱正打算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刚才身边男孩的那种目光,让她感觉到了某种危险。正准备对王勃说晚安,就听到了对方的惊呼。程文萱一惊,立刻转头,顿时,就看到了王勃“血流如注”的食指。
“啊,小勃,你……你割伤手指了?家里有药箱吗?我……我马上给你处理!”程文萱一脸惊慌的说,完全吓坏了,什么危险,什么尴尬,什么不自在,此刻全都不翼而飞,被对王勃的担心所替代。
“茶几抽屉里面有个小药箱。”王勃嘴里“嘶”了口气,指了指茶几的抽屉,放下手里的水果刀和削了一半的脐橙。即使现在看不到伤口,不过从痛感上来说应该割得不深。
程文萱飞快打开茶几的抽屉,取出小药箱,掀开盖子,就看到小小的箱子里装着小瓶子消毒酒精,棉签,创可贴,各种感冒药,退烧药,以及狗皮膏药……林林总总,五花八门,总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看就是程家的风格。
实际上,这个小药箱便是上次梁娅的母亲程文瑾来双庆送女儿上大学时给他置备的,说是以防万一。
程文萱先用棉签给王勃吸去伤口上的血水,血水吸去后,露出一条一厘米左右的浅浅的伤口。看到伤口不长,也不深,程文萱终于松了口气,脸上随即绽放出一个放松的笑容。
接下来继续给王勃处理。她先用酒精把王勃食指上的小伤口清洗了一遍,继而用棉签吸去冒出来的血水,待酒精挥发了七七八八后便撕开一条创口小心翼翼,生怕把他压疼了似的轻轻的贴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