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三下午,从青雀塔下来后的梁娅阔别了王勃一家人,结束了她的四方“二日游”。西政明天就要开学了,她母亲程文瑾已经安排好了司机,明天一早就送她回双庆。
梁娅跟王勃一家人一一道别,临行前,王勃的母亲曾凡玉将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梁娅,叮嘱她以后常到家里来玩,只管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女孩一看王勃母亲递过来的红包,厚厚的一大摞,吃了一惊,红着脸推脱不要。
“你就拿着吧,我们这边的规矩,儿媳妇第一次上门,婆婆都要打发钱的。”王勃将梁娅拉到一边,一脸偷笑的说。梁娅来之前,曾凡玉曾跟他商量这次准备给小娅打发多少钱合适,他混不在意的说随便包个一百两百得了,却被曾凡玉瞪了一眼,说不懂事,小娅第一次上门,哪里能如此轻慢?再说,家里又不是没有钱。王勃也没想到自己母亲会那么大方,看那红包的厚度,不是六六顺(6666),就是发发发(8888),要么就是月月红(12//000)。
梁娅这次回蓉城并非一人,跟她一起的还有钟嘉慧。
钟嘉慧原本打算正月十五,也就是后天和王勃一起回双庆的,从青雀塔回来的路人被梁娅一阵游说,便决定提前走。
下午五点,王勃开车送两个女孩儿去南门车站坐去省城的大巴车。他本想直接开车把两女送到省城得了,梁娅却不让,说她和嘉慧一路上有伴儿,两姐妹摆点知心话,两个小时就到了。到时候到了汽车北站,她母亲会来接她们的,不用他单独跑一趟。
正月十四,王勃上午在家中码了一上午的字,状态不错,整整写出了五千字。下午,他就准备去哪里玩玩儿,放松放松。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手机响了,却是曾思琪打过来的。曾思琪问他下午有没有时间,有的话一起去体育馆打球。
半个小时后,带着自己的拍子,穿着一身运动装的王勃和曾思琪在体育馆的门口碰了头。女孩的样子跟他差不多,同样是运动服加运动鞋的打扮。齐肩的半长发用彩色的皮筋扎了个马尾,看起来清爽而又干练。
进了体育馆,找了张空桌,练习了十来分钟后,两人便正式开打。
乒乓球是王勃最喜欢的球类运动,高中时经常找曾思琪切磋。但是在双庆的时候,他却是玩得不多。因为他只要一打球,就有不少人像围观大熊猫一样的围观,弄得他很不自在。后来他在沙区的一家健身俱乐部办了张卡,锻炼基本上就改去健身房练器械,打沙包去了,最喜欢的乒乓球倒是很少碰。
当然,在C外一直找不到像曾思琪那样合心意的球友也是一大原因。
业精于勤荒于嬉,长久不练的他面对经常运动的曾思琪,前面两局,5:11和6:11,都被曾思琪打了个极其悬殊的比分。
“你咋了,老大?怎么技术退步怎么多啊?”局间休息的时候,曾思琪用毛巾揩着脸上的汗水,问道。
“三天不练手生,三天不读口生,练少了呗。”王勃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旋开一瓶矿泉水,灌了两口说。十几分钟的高强度运动,王勃感觉身体的关节,肌肉已经完全活动开,身体也有些热,便将外面的运动服,运动服里面的一件薄毛衣脱下,露出里面的一件短袖衫。
曾思琪看到王勃脱衣服,犹豫了一下,也开始脱去外面宽松的运动服,以及运动服里面的毛衣,露出一件白色的,胸口印有一个卡通人物的圆领T恤。
“老大,我们再来!”曾思琪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
“要得!思琪,你小心了,前面两局我其实在放水。从现在开始我要出杀招了。”王勃左手拍着胸脯,右手的拍子像马琳一样打着旋说。
“放马过来!”曾思琪见他吹牛,媚媚的瞪了他一眼,一声娇喊。
牛//bi毕竟只能吹,不能演,第三局,王勃依然被虐,不过经过两局的适应,他过去的水准好歹恢复了些,从完虐变成了半虐,以8:11结束了第三局。
“嗯,不错,老大,有进步!”局间休息的时候,曾思琪朝他竖了竖大拇指,抿笑着说。
“我准备再放一局水,第四局咋俩再见真章!”王勃用手抹着脸上的汗水,依然不肯服软的说。
曾思琪见他连输三局还“嘴硬”,忍不住噗嗤一笑,看到王勃一直在用手擦汗,便问:“老大,你没带擦汗的毛巾嘛?”
“走得急,忘了。没事儿。”王勃摇头,又用手抹了抹脸上和脖子上横流的汗水,甩了甩,混不在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