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母亲大人看到我这副模样,怕是会被教训一番了。”郑燕喃喃自语,“不过也说不一定。今天上午她在王总面前那副殷勤样,兴许让我再敬王总两杯也是有可能的呢!”
想到母亲,郑燕立刻想起自己到现在还没跟父母报平安,于是立刻掏出手机,向家中的座机打去。
接电话的是她的母亲毕新雪。毕新雪说,她如果再过五分钟还不给家里打电话的话,她就要打给她了,然后,便问她现在在哪儿?到了帝都后都干了些什么?
郑燕大致向母亲说了一下到帝都后的安排,告诉母亲说她和老板刚吃了晚饭,现在已经回到酒店了。
“是在你的房间?”
“妈,你这问题好奇怪!我不在我的房间又会在谁的房间?”郑燕说。
“你老板呢?”
“老板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晚上不会出去了吧?”毕新雪又问。
“出去干嘛?王总叫我早点休息呢,还说明天忙得很——哎呀,妈,你别审问我了!今天早上我还见你巴不得让王总到家里来吃饭,现在又把人家当贼来防,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得了‘神经分裂症’了!”郑燕发觉自己母亲的画风又是一变,昨天晚上那个警惕多疑的母亲大人又回来了,顿时开始不耐烦。
“上午那是礼节问题,现在是原则问题,怎么能混为一谈?!燕子,我跟你讲,昨天晚上我给你说的那些你要牢记哈!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哎呀,晓得了晓得了,‘不喝酒’,‘晚上不去老板的房间’,‘也别让老板进我的房间’……是吧?啰里吧嗦的,烦都烦死了!好了,我挂了,明天晚上再给你们打电话。对了,别忘了代我向我爸问好。拜拜!”说着,郑燕直接挂断了毕新雪的电话。
给母亲打完电话后,郑燕就打算冲个凉,沐浴一下,感受一下在五星酒店沐浴的滋味。正准备换衣服,郑燕突然全身一僵,她想起了王勃曾经在面试时对她说的那些话:
“……有时候,比如出差在外,照料我的生活起居,给我洗衣服,洗内//裤,洗袜子,偶尔在我腰酸背痛的时候帮我按摩两下,活动活动筋骨也是私人助理的分内之事……
“现在就是出差在外,难道,自己真要去给他洗衣服,洗内//裤,洗袜子,甚至还要给他按摩?”郑燕小声的自言自语。
坦白讲,作为王勃的私人助理,她觉得给对方洗衣服并非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反正酒店里面有干洗店,她就是去跑跑腿。甚至洗袜子,她也觉得忍一忍,捏着鼻子也就过去了,最多把对方当成是自己的弟弟好了。
唯独这个洗内//裤,以及那个按摩,让郑燕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没办法下得去手的。
“怎么下得了手嘛?把自己当成是什么人了嘛?”郑燕眉头紧蹙,一脸的为难。
“但是,自己拿那么高的工资,领那么好的福利,这段时间也没帮他干什么事,反倒因为自己啥都不懂给他添了很多麻烦,那么,帮他洗下衣服,甚至帮他……按摩两下,干点力所能及的事,似乎也情有可原。”下一刻,郑燕又开始说服自己。
“不行不行!有些事情是原则性问题。自己又不是他女朋友,怎么可以帮他洗内//裤,帮他按摩嘛?”
“为什么不可以啊?郑燕,是你自己的思想太脏,把问题想得太过复杂。袜子能洗,内//裤为什么就不能洗?现在的洗脚店,按摩店全国各地到处开,从事按摩工作的女性数以十万计,都是合法劳动,且光明正大,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你凭什么看不起那些按摩的人啊?”
“可是,工作虽然不分高低贵贱,但毕竟还是有所区别……而且,自己既不是洗脚妹,也不是按摩女嘛!”
“……”
郑燕时而蹙眉,时而咬嘴,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极其的纠结和挣扎。
最后,经过十来分钟的心理斗争之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就是各退一步:
王勃的衣服,甚至包括袜子,内//裤,她都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他洗;但是按摩,她实在没办法说法自己,到时候装莽好了。如果对方提醒她,她就出钱请他去专门的按摩店解乏好了,如果还不行,她就辞职不干!
的是,宁可辞职不干,她也不能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更不能对不起自己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