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一阵门铃声响起。正在炒菜的姜梅赶紧关小火,将两手朝围裙上一揩,急匆匆的去给王勃开门。
“真是的,自己有钥匙,每次都还要我给他开门!”姜梅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嘟哝,似乎有点不满,然而秀气,成熟的眉眼间却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勃儿,回来啦?我还有一个菜,出锅就吃饭!”女人妩媚一笑,弯腰从鞋柜取出拖鞋,放在王勃的脚下,又蹲了下来,去脱王勃脚上的休闲鞋。
“我自己来嘛,梅梅!你这样子,让我感觉自己像地主老爷一样!”面对女人殷勤的伺候,坐在换鞋登上的王勃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多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噗嗤——”蹲在他身前的女人莞尔一笑,媚了他一眼,说,“搞得我不给你脱鞋,你就不是少爷一样。快点抬脚,别让我一直蹲着!”说着,用手指捅了一下他的脚肚子。
在女人温柔的伺候下,王勃穿好脱鞋,姜梅起身,正准备去厨房,就被王勃从后面抱住,一边熟练的去摸女人胸前的丰满,一边将自己的口鼻埋在女人因为挽起头发而亮出来的雪白,柔滑的后劲上,动//情的吻着,嘴里含混不清的说:“不想吃饭,只想吃你!”每天跟俏秘书的开车教学都让他想入非非,冲动不已。
“别闹啦,勃儿,我没关火,待会儿烧糊了……”姜梅缩了缩颈子,感觉有些痒。
王勃并不想吃烧糊的菜,所以摸了两把,又吻了两下后就放女人回厨房炒菜去了。他则照例先去浴室,做吃饭前的冲凉。
十分钟后,当王勃冲凉出来,走到饭厅,姜梅已经在桌边摆好菜,倒好酒的等着了。
“勃儿,我给你说件事。”姜梅将筷子递给王勃,说。
“啥事?”王勃拿起筷子夹了快火爆腰花送入嘴里,用力的咀嚼起来。
“就是,我想请两天假,回一趟老家,把父母接来双庆耍几天。他们还从来没有来过双庆。”姜梅说。前几天,她的父亲打电话给她,说现在不种田还真的不习惯,一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他和她妈还是打算今年过后,就把去年包给邻居租种的责任田要回来,他和她妈还是下地种田好。因为自己收入的提高,王勃又时不时以孝敬岳父岳母的名义给她钱,姜梅就觉得没必要让父母在老家辛苦种田了,便让二老把田租出去,只保留自留地,自己种点不打农药无公害的绿色蔬菜,够他们二老吃就行了。她本是出于孝心,哪里成想劳碌了一辈子的父母却经常“抱怨”闲得慌,不习惯。前几天又听了父母的“抱怨”后,姜梅就有了把父母接到双庆跟她团聚的想法。她一个人在双庆,王勃一忙碌起来也很难见到面,她时不时的也感觉挺孤单寂寞的。
“这是应该的。这样,我喊我二舅跑一趟龙居镇,去接妈爸过来,到时候有时间的话,我开车领咱爸咱妈逛逛双庆,让二老见见直辖市的繁华。”王勃沉吟了一下,开口说。现在,只要没有外人,他对姜梅父母的称呼就成了“咱爸咱妈”,让姜梅欢喜不已。
姜梅一听王勃要让他二舅去接自己的父母,心头一阵欢喜,然而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
“还是别了。”女人摇头说,“你喊二舅接我的爸妈,二舅他怎么想?二舅说给……说给爸妈听了,咱爸妈听了后他们又会怎么想?”在王勃“厚颜无耻”的喊她父母喊“妈老汉儿”之后,她对王勃父母以及亲戚的称呼也跟着变了。一开始当然很难为情,但后来多几次倒也慢慢的适应了。
听女人这么一说,王勃随即叹了口气。他停下筷子,猿臂一伸,将坐在他旁边的女人一把搂在怀里,不无愧疚的说:“梅梅,真是的委屈你了呀!你放心,等过两年,我会让你能够光明正大的喊我父母一声爸妈的。”
“千万不要!”姜梅一惊,挣脱王勃的搂抱,一脸紧张的看着他说,“勃儿,我现在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真的,我不骗你!有时候做梦都要笑醒。我真的不在乎给你当一个隐姓埋名的妻子。名分,认同,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或许对其她人来说很看重,但是对我这个……这个曾经在鬼门关走了一次的人来说,真的不重要。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勃儿,也只有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把我放在心上,对我来说,就是这人世间最大的恩赐和幸福。”姜梅一脸激动的看着王勃,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王勃呆了呆,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放在裤兜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于是,他摸出手机,准备接电话。
翻开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过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哪位?”
没有声音,只有一阵急促的喘气声,以及,一阵压抑而低沉的啜泣声。
哭?王勃愣了愣,正待问询,就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低的说:“王……王总,我……我被人限制……限制人身自由了,是我男朋友的同学,叫……叫沙双浩。我……我现在在大公馆‘阳光水城’B座12楼的……5……5号房。你……你过来救救我吧……呜呜呜……大公馆,阳光水城,B座,12楼,5号房……”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夹杂着一阵阵压抑的抽噎,在重复了一遍具体的地址后,便没了声息。
郑燕被限制人生自由了?而且还是她男朋友的同学?王勃的第一反应,只感觉是郑燕在跟自己开玩笑。
然而下一刻,他的脸色一下子大变,只感觉事情极其紧迫,极其严重!
“梅梅,郑燕出事了。我马上去看看。你给我召集公司所有值夜班的保安,让他们火速出发,去大公馆的阳光水城救人。我先走了!”说完,王勃匆匆起身,拔腿朝门口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