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湘湘点点头,宋相宜在她耳边说:“到时候我在娘亲的前面,你站在她的后面……”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只能如此了。
文氏一个人回了正房唉声叹气的,这以后若是参加贵夫人们的聚会,自己是带还是不带儿媳妇呢,这要是不带别人若是问起来,自己要怎么说,难道说病了,那也不能一病不起啊。
若是带吧,她谁都不理不说话,没得又让人觉得我们宋家高傲的不行,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越穿越离谱,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是在心烦意乱之时,宋相宜和袁湘湘过来了,袁湘湘一进门就走到文氏的面前,恭恭敬敬经的行礼,文氏懒得看她只是抬抬手请她起来。
这是一个清脆的嗓音响起来“女儿给娘亲请安。”
这声音也不像是相宜的啊,文氏心中纳闷,不过短短一瞬间,她就知道咋回事了,这声音分明是袁湘湘,自己的儿媳妇说出来的话语啊。
文氏一时间糊涂了,这到底是啥回事?
宋相宜和袁湘湘都对彼此点点头,袁湘湘站在文氏的身后给她捏肩膀。
宋相宜则乖巧的蹲在文氏的身前给她捶打膝盖“娘亲的担忧女儿和嫂嫂都知道。”
袁湘湘看着宋相宜的眼睛,也跟着说:“娘亲,您无需担心,儿媳妇只是害羞极了,不熟悉的人说不上话语来。”
这可文氏自从见到袁湘湘以来,听到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也是最长的一句话,她惊喜的转身拉住袁湘湘说:“傻孩子,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害羞的,以后可千万别再不吭声了,可真把我担心死了。”
文氏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袁湘湘之所以能够说得出这麽长的一句话来,完全是因为宋相宜面对面的在鼓励和引导她。
宋相宜笑道:“娘亲说的有道理啊,不过您也无需太担心了。”
宋相宜说着,心里捏了一把汗,成败在此一举。
但见袁湘湘抬起头来直视着文氏,文氏的眼睛就像相宜妹妹说的那样清浅的茶褐色,流动着暖暖的光泽,看起来像是冬日里最温暖的余晖,
不知不觉得,袁湘湘就张口了:“娘亲,相宜妹妹说的极是,您无须担心,儿媳只是天性害羞,会好的。”
文氏听完,心里又是感动又是觉得愧疚,这孩子还真是天生的害羞,只怕心里也是着急,却不善言辞,今日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跟自己坦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经是耗尽了袁湘湘所有积攒起来的勇气,宋相宜一直密切的关注着她,看她似乎又有些畏惧害羞的迹象,连忙把她从文氏的手中解救出来。
宋相宜拉着袁湘湘说了几句话,就找个由头跟文氏告辞了。
回西厢房的路上,宋相宜淡淡的说:“烟霞,以后多跟嫂嫂那边走动走动,也好帮助嫂嫂快点恢复。”
她看向前方怒放的满树樱花,心想娘亲的疑心总算是暂时的消失了,只是这种就不是长久之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