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心中,太子秦琰此举,可真够让她心寒的!
说句俗语形容,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更可气的是,冯家兄弟即将赴黄泉,而那个一开始说已经死掉的宋家大公子宋相乘却又活了过来!
这事情可真新鲜,难不成宋相乘去鬼门关转悠了一圈,阎王爷看他长得俊,又把他放回来了?!
说这里面没有阴谋,没有诡计,就算全天下的人相信,她冯婉都不会相信。
皇后想来想去,恨来恨去,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宋相宜!
细细想来,似乎自从她嫁与太子做了侧妃,冯家就开始倒霉。
不仅如此,自从她过了门,秦琰也越来越跟她这个母后疏远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恨意。
冯家虽然已经完了,但她冯婉还在,她冯婉跟宋家,从此不共戴天!
宋家的女人,休想美美地做她的儿媳!
刘若昕一进凤藻宫,便看到皇后一人孤坐在寝房内,这个一生都十分讲求精致的女人,竟然鲜有地没有梳妆打扮,此刻正一副愤怒而伤神之态,对着妆镜一言不发。
刘若昕跪下施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自镜中向后瞥了一眼,问道:“怎么你一个人来了?太子呢?”
刘若昕低声道:“回母后,殿下政务繁忙……”
“哈哈哈哈,政务繁忙?!”皇后阴阳怪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说话间,皇后冯婉一丝苦味涌上喉咙,心中更是凄然:十几年的母子情,难不成就要这样断送了吗?
压抑住心中瞬间升腾的悲凉情绪,皇后不屑嗤道:“我看,他是为宋家那狐媚子失了魂了吧?”
看到皇后如此说话的态势,知道她定是被那宋相宜和宋家气得够呛,刘若昕忙跪着蹭到皇后身边,借机倾诉心中的委屈。
“母后,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啊……”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皇后冯婉此时可没心情安慰刘若昕,听到她哭,反而觉得聒噪,神色顿时有些厌烦:“行了行了,哭有什么用!你若长点能耐,早点把她收拾利索了,何至于到此境地!”
刘若昕擦了擦眼角的泪,委屈道:“母后,儿臣也想啊,奈何殿下就是护着她。不过是挨了几鞭子,殿下竟寸步不离她身边。可她呢?!哼!根本就不识抬举!竟然闹着跑出宫去了,她如此枉视纲常,宫规戒律全不放在眼里,根本就不配待在殿下身边!”
皇后幽幽叹了口气:“自然是不配!可琰儿硬是要求娶,陛下又亲自赐婚,本宫能有什么办法。再说,跑出宫这种事,就算我要惩治她,多不过关上几个月,到头来还不是不疼不痒的。”
刘若昕脑中闪过什么东西,眼眸一转,贴近皇后耳边轻道:“母后有所不知,那宋相宜临逃时曾给殿下留下一封手书,我看过,是一封拟好的休书,她竟请求殿下休了她,要殿下在上面签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