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王未能找到璃珠,气急败坏回到紫宸殿的时候,发现殿中只剩下了正衡帝一人,皇后冯氏和太子侧妃宋相宜已经不见了影踪,顿时胸中又是一团怒火燃烧。
他提着剑向正衡帝走去,只见正衡帝面色憔悴,龙袍上血迹斑斑,手中也提着剑,剑尖上还在不断滴淌着鲜红的血……
魏王很快便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向正衡帝一步一步走去。
正衡帝努力地忍着病痛和浑身的伤痛,颤抖着嗓音对他的儿子说道:“瑄儿,你若能放下手中的剑,就此悔过,为父……可以既往不咎。”
魏王皮笑肉不笑地回复他:“父皇,你若能交出玉玺,做儿子的也可以保你一个平安享福的晚年……”
正衡帝痛苦地摇了摇头,举起了手中的剑:“真没想到,你会沦落到如此禽兽不如的地步!”
魏王也举起了剑,恨恨说道:“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既然父皇死都不肯把玉玺交给我,那也不要怪儿子了!来人,去追那两个女人!杀无赦!”
“逆子!禽兽!你枉为人!”正衡帝用尽了力气,大吼一声,挥剑便向魏王劈头砍来。
魏王亦挥剑迎了上去……
同一时刻,宋相宜与皇后已经沿着两堵宫墙之间的细道,悄悄来到了文典阁的院墙外。
宋相宜让皇后先在原地等着,自己绕过院墙拐角处,伸出脖子往正门处观望,发现正门口有两个魏王的士兵在把守。
宋相宜回头向皇后摆了摆手,暗示她此路不通,然后便抬起头来看着院墙,墙足足有两人高,可惜她不会轻功,没有飞檐走壁的能耐。
想来想去,也只有用最笨的办法,一脚踩着一面墙,一步一步攀上去了。
想到啥就干啥,宋相宜心一横,把长发拧起来咬在嘴里,便开始向上攀,没攀了几步,就觉得双腿疼得受不了了。
皇后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加之内心焦急,便冲她低声喊道:“瞧你那样子!赶紧下来吧,看本宫的!”
说着,皇后脱下外衫把包玉玺的包裹卷起来,牢牢地绑在了腰间,采用与宋相宜同样的办法,双脚踩在两面墙上,向上攀去,那动作比宋相宜利索多了。
宋相宜不禁惊得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皇后竟然还会这招……
眼看着皇后爬到了墙头上,宋相宜才刚刚挪到了一半的高度,却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汗水把衣衫都映透了。
只见皇后优雅地坐在墙头上,伸长脖子向院子里面瞅了瞅,见里面空空的没有一个人,便回过头来冲着宋相宜笑道:“真是好运气,里面竟然没有守卫,看来本宫可以逃出去了。”
宋相宜听了之后,脸上也露出了欢喜的笑:“机关就在二楼西北角的立柱上,只要一按下去地上就会出现通道。母后你快点逃出去,只要秦琰得到玉玺,魏王的计划就不能得逞了,我们这一遭所受的罪也都值了。”
皇后眸中划过一丝阴狠,却依旧笑吟吟地对她说道:“那本宫就先走一步了……”
宋相宜点了点头,依然努力地向上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