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以齐王的态度,好好谈是不可能谈出个结果了。齐王觉得我们商人要官身是犯上作乱,铁了心要和我们敌对。我们就是去齐王府磕头,把头磕出血来也丝毫改变不了齐王的观感。”
众人吸了一口气,都有些悻悻。
“没有官身,我们就永远是平头百姓。即便一个无赖都可以指着我们鼻子骂。齐王随便一条政策出来,就能左右我们的家族荣衰!市场上完全是靠本事竞争,虽然我们会做买卖,但我们的子孙们也许就不善于经营,这财富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如果有了官身,或者如果更进一步能影响政策和政治,用政治影响力为我们的生意保驾护航,我们的财富就能让我们成为长盛不衰的世家!”
华定芳说道:“如今想要官身,不做些动静出来和齐王斗一斗是不可能的了?你们有没有胆子和齐王斗?”
众人听到华定芳的话,都眼睛发红。
获得政治地位,影响齐王的决策,建立长盛不衰的商业世家,这件事情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
侯定平大声说道:“会长,你就直说吧,怎么个斗法。我们相信你的本事,你说的法子一定是有用的。”
华定芳点了点头,说道:“齐王有兵,我们商人手无寸铁,当然不能武斗。我们要文斗,既遵循齐王的规矩,又让齐王知道我们的实力,让齐王难受。”
看了看死死盯着自己众商人们,华定芳说道:“齐王最重法制,强调依法治国。而按照法律,我们这些企业主和商号又都是完全自主经营的。齐王不让我们买官身,我们关门停产抗议!”
众人听了华定芳的话,一时都陷入了沉思。
工厂和商号关门休业,那可是十分费钱的事情。这些商人们雇佣着大量的帮工,每个月都发下去大量的月钱,一天不干活就亏一天的钱。再加上机器和门店的成本,这一关门,每天都是实打实的亏损。
侯定平忍不住问道:“会长,我们关门,能让齐王难受?”
华可芳大声说道:“当然会让齐王难受!我们商会的企业分开看是一个个普通商号,但合起来看,那就是垄断了范家庄和天津的农业机械、水泥、染料等等行业的生产。我们一关门,市场上的存货很快就会卖完,到时候市价会节节高升。”
“百姓很快就会买不到商品,到时候整个范家庄和天津的百姓都会怨声载道,王爷自然会如坐针毡。”
听到华可芳的分析,众人都有些意动。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商人突然一拍茶几,大声说道:“华会长不用再说了!为了儿孙,老夫干了!”
一个中年商人忍不住问道:“华会长,我们这么做,齐王会不会一怒之下押我们去见官?”
华可芳哈哈大笑,说道:“诸位不用担心,我们这是依法自主安排生产,齐王这些年辛辛苦苦把法制环境建立起来,把百姓对法律的信任树立起来,难道又亲手违法行事把自己的招牌砸了?”
“齐王如果因为我们关门停产抓捕我们,那齐王的法律就没人信了!”
众人听到华定芳的分析,一个个眼睛发亮。
华定芳最后说道:“诸位放心,齐王不会砸自己的招牌的。当初齐王在天津收商税,那些商铺全部罢市!老百姓米都买不到!齐王最后也不曾抓捕那些商人,只是从范家庄运来廉价的米来贩卖。”
嘿嘿一笑,华定芳说道:“然而这次,我们的企业合起来完全垄断市场,齐王就没法变出商品出来平抑市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