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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之地理?”文坻重复一遍,认真想了想说道:“对于西方,儿子恍惚听说有一片广大之土名为拂菻,不比中原小。拂菻之地有许多国家,这些国家之人大多信奉十字教。”
“在拂菻以东、印度以西的天方之地,也有许多国家,这些国家之人都信奉天方教;在拂菻以南有一片大海,名叫地中海,地中海对面也有陆地,陆地上也有人居住、有国家统治,这些人也大多信奉天方教。”
“信奉天方教的国家似乎更强一些,十多年前有一十分杰出之人建立了一个强国,还曾出兵数十万与大明打仗,不过最后自然是被父亲御驾亲征所败,父亲又命几位儿子的长辈带兵西征,灭亡这一国,占领西域大部。”
“因为他们信奉之神,父亲您很厌恶这些西方国家之人,但又觉得这些国家有些东西值得大明去学习,所以吸纳了不少这些国家的画家,嗯,科学家来大明。在两个市舶司早有天方之商人做生意,最近这些年还有了拂菻国家的商人出现在了上沪市舶司,不过人数极少。”
“父亲,儿子就知道这些。”文坻最后说道。
可虽然文坻这样说,但允熥仍然用惊喜的目光看向他。文坻知道的事情比文垚、文垣和文圻少得多,但他才十三岁。文垚、文垣和文圻都是十七岁甚至十九岁的人了,年纪大几岁;更何况前三个儿子允熥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时间比后面的儿子要多得多,文坻能知道这些已经十分不易了。
而且,允熥据了解得知自己的这个儿子在学堂读书除了武艺课表现不错,其他课程都不好,勉强够格而已,在学堂内垫底。文坻年纪这般小,课程又不好好学,说话还能这样有条理,真是不易。
允熥不由得有些好奇。“文坻,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爹,”文坻见允熥的态度高兴,说道:“儿子对于学堂内教的其他什么用兵打仗、文学书法、治国理政都没兴趣,只对有关外番的事情感兴趣,就着重学习这门课程,因此记住了许多有关西方的事情。”
“而且儿子的母亲有时与儿子说起当年在宫外的事情,就会提起什么来自天方的商人,还有从这些天方商人传过来的一些故事。儿子也因此知道了有关天方的事情。”
‘这也遗传么。’听了儿子的话,允熥忍不住想着。不,不仅是遗传李莎儿的性情喜好,李莎儿,以及李莎儿的大哥李继迁在自己当初刚刚接触到他们的时候也不及文坻,可见除了遗传,可见文坻还十分聪慧。只是,‘这么聪慧为什么对学堂的课程都不敢兴趣呢,岂不是浪费了聪明才智?’
他正想着,文坻侧头看向挂在墙上的大幅地图,凑过去看了几眼,转过头来对允熥笑道:“爹,儿子说的都没错,西方是有拂菻,有天方,还有许多国家;拂菻以南也有地中海,地中海对面也有陆地。不过地中海这么小?儿子一直以为地中海很大。”
“你确实说的没错。”允熥回过神来,笑着说道。
允熥又同儿子说了几句话,忽然正色对他说道:“文坻,你想没想过,将来去西方?”
“父亲要把儿子封到西方?”文坻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