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娘?是那个……卖花的小姑娘?”白锦稚也没有忘记那个不收萧容衍银子的小姑娘。
见白卿言点头,白锦稚火冒三丈:“宗族之人不止猖狂,还蠢得令人发指!长姐已经在朔阳警告一次,他们还敢如此不知收敛,竟然还敢害人性命!”
“宗族之中一个败类是其自身之错,两个败类……也可勉强称其不成器,可若是败类居多……那便是族长之过!”白卿言眸色阴沉狠辣,“这族长必需要换。”
“当初祖父就不应该顾及族长颜面,应当不论让二伯也好,还是我爹、或四叔或五叔,让他们任意哪一个回朔阳,接族长之位,说不定还能保住我白家一脉,宗族也不至于烂到根里!宗族都出了些什么猪狗不如的玩意儿!”
白锦稚气得心口起伏剧烈,若非现在她人在大都鞭长莫及,一定要将宗族那些狗彘不若的东西抽得亲娘都不认识。
“除了顾及族长颜面之外,祖父还是太重和皇帝的承诺,为了皇帝那个虚假的“一统天下”之志,完全不给白家留后路,将子嗣全都带去南疆历练,为皇帝培养给来日可用之悍将。”
白卿言说着抬眸看向卢平,强压着心中怒火安排:“平叔你即刻派人回朔阳,告诉周县令我的意思,绝不能姑息白氏宗族之人,他若敢徇私便是与我作对,我白卿言必不轻饶,定要他全族无人再能入仕。厚葬哑娘的母亲,派人好生照顾好哑娘,回朔阳之后就将哑娘接到祖宅。”
“是!”卢平抱拳称是。
“长姐让平叔对周县令如此说,是要提前清理宗族了吗?”白锦稚皱眉问,“可若是长姐回了朔阳,左相李茂出手了,长姐不在怎么办?”
白卿言手在桌几上敲了敲:“大都城有你二姐和祖母在,不会出什么乱子,原本想等母亲和诸位婶婶回朔阳之后再清理宗族,可目下看来是等不得了。”
她是在祖母大长公主身边长大的,祖母有什么样的能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李茂出手也不过是试探的手段而已,祖母应付得来。
白锦稚还是不放心,二姐白锦绣如今身怀六甲,祖母……白锦稚从心底已经有些信不过了。
她攥了攥拳头道:“长姐,不如我回朔阳?我好歹有个县主的身份,也说得过去!不然我实在是不放心大都这边。”
白卿言咬紧着牙关,摇头:“朔阳白氏宗族的事情更紧迫些,再纵容宗族下去,不知道还要为祸多少百姓!再者……李茂要试探的是我,我若不在,他也不一定会出手。小四你回去准备准备,四月二十四回宗族。”
“长姐,为何不等二十六随押送家具物什儿的队伍一同走?”白锦稚问。
“二十六日平叔除了押送家具物什儿之外,还有别的要紧事要做,我们跟着反到累赘。我们提前走,带上护院军,处理完宗族的事情,我们再同护院军和平叔一同返回大都,接母亲和诸位婶婶们。”
白卿言打定了主意,站起身道:“我去同祖母还有母亲说一声,小四你回去收拾准备。”
长寿院内,大长公主听了白卿言说起朔阳宗族之事,已是怒愤填膺,她拨动着佛珠道:“趁着朔阳白氏宗族此次事情闹得大,你回去以雷霆手段收拾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