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城的百姓,都是曾经与我们燕国同甘共苦过来的,当年陛下出面恳请百姓捐赠财物,安顺城百姓纷纷慷慨解囊,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同燕国共渡难关,那个时候皇室宗亲们也是捐尽家财,这才有了谢荀训练出来的新军,怎么现在日子好了……这些曾经同甘共苦的百姓,就能成为为了赢得赌国,便能抛弃的牺牲品了?”
皇族宗亲也都跪了一地,不敢吭声。
萧容衍心中失望不已,燕国将疫病想方设法传到大周管辖城池去,大周却将洪大夫研制出来的药方子,派人送给燕国城池。
看着大周上下齐心,又尽得民心,甚至因送药方之事收揽了不少燕国的民心!
再看燕国……宗亲都轻视百姓,将百姓视为贱民,这又如何能得到民心?
这样的燕国,如何能胜大周?
萧容衍理了理自己的长衫下摆,站起身来,道:“本王现在去见大周皇帝,你们给本王好生将朱大夫请出来安顿,至于你们的罪……等此次病疫之事了结之后再论!”
月拾闻言率先出门去给萧容衍备马,他知道……他们家主子早就迫不及待见到大姑娘了。
这正厅内的皇室宗族也好还是县令和守城将军也罢,都低头叩首不敢抬头,直到感觉到有人将帘子打起,萧容衍跨出门厅后,地上的光影一暗,皇族宗亲才敢抬头……
岳全勇直接起身哼了一声离开,如今事情已经在摄政王这里过了明路,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就是这些所谓皇族宗亲的事儿,至少现在他们没有这个胆子!
等到栎邑这里疫病控制住,岳全勇就率兵离开这地界儿了,也不怕谁找他麻烦,他是个当兵的,靠着军功往上爬,还真就可以不看这些皇族宗亲的脸色。
萧容衍和岳全勇前后脚一走,县令连忙爬起来问那极为皇室宗亲:“如今可怎么办啊?听摄政王这意思,是想要保这朱成儒啊!”
“这岳全勇仗着自己是谢荀的下属也太嚣张了些!也不想想谢荀现在都已经被质于大周,还不知道又没有命回来!”有宗亲咬牙,拳头攥紧起身,同自家族兄说,“都说摄政王心狠手辣,若是能赌国大胜,死几个贱民又有什么关系,竟然如此还说我们有罪,还要容后再论罪,莫名其妙!”
“就是,我们这明明就是帮了燕国朝廷天大的忙!要不是我们让那些商人将疫病带过去,现在就是我们燕国天天死人他们大周看热闹!还赌什么国……还不如直接认输!”
皇室宗亲满腹牢骚,不明白慕容衍身为燕国的摄政王,难不成还不希望燕国赌国大胜了?他们为燕国做了这么大的好事,不想着奖赏他们,反而要罚,简直是莫名其妙!
“都别抱怨了!”年纪最长的那位宗亲开口,“如今这事摄政王已经知道,这朱成儒是杀不成了,还是把人放出来吧!不过也别太便宜了他……敢对皇室宗亲不敬,打断他一双手!他不是医术高明么?那就让他自己给自己好好医一医,若是他自己医不好,也就说明医术也没那么好!”
县令一愣,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摄政王的命令阳奉阴违:“可……摄政王让将朱成儒好好的请出来,这要是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