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想了下又补充道:“顾二叔已经知道我会去接小画,但没想到我那么早,他们都是从床上现起来的。”
“年轻的那人睡在客厅里,我看得分明,那里摆着一张折叠床。”
“趁着我和顾二叔和顾佑北打招呼时,他就叠好了自己的被子,方方正正的,一看就是部队里的作风。但人却长得细皮嫩肉的,不黑不壮。”
墨莲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大侄子,从小他对当兵就很抵触。认为世家子要用脑子做事情,要保持着翩翩的风度才可以。只是没想到,现在提起当兵的还是老印象,说人家又黑又壮。
庄德培一直认为大侄子比自己的儿子更适合当兵,他遇事比较冷静,考虑事情全面。可是,这孩子志不在此,现在也已经开始了他自己选择的从政之路。
“军人就应该住在军营,而不是在顾小二的家里。小将,顾家在这方面是极为注意的,他们不会到地方去结交军政大佬。”
“其实,我这种说法不妥,他们是根本就不屑于那种结党营私。”
“所以就不会接受那些人派过来的勤务兵。”
他的这句话赢得了墨莲毫不掩饰的赞赏,竖起大拇指,足足三秒钟。这对于夫妻二人关起门来,基本上都是被墨莲挑毛病的庄德培来说,简直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庄德培脸上的笑容拢都拢不住:“所以,我猜你看到的那个人不是军人。”
庄墨将沉吟了一下,认为二叔说得有理:“另外一个人,胖胖的,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却是和顾二叔共住一屋。”
“顾二叔是什么人呐,平时见谁都彬彬有礼,但是与人并不深交。所以,我认为那个胖子绝不是普通人。”
墨莲突然插话:“给你介绍时,没有介绍他是干什么的?”
庄墨将笑笑:“没有,都只是说了姓什么,没为他们介绍我的身份,也没为我介绍他们的身份。”
墨莲追问道:“那人姓什么?”
庄墨将见二婶这么重视,不明所以:“姓霍,还是姓火,反正就是那个音,一说一过了。”
墨莲表面上笑呵呵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内里却存着疑虑,她总觉得以前在家时,好像听爷爷曾经提到过关于火姓的人,可能是当时没在意,或者是爷爷说的太过简单,一句带过,总之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火姓人是做什么的了。
待她回过神时,庄彩画已经开始讲述她是如何被人劫走的,以及后来又是如何获救的。
庄彩画的讲述客观,偶尔带一句自己的感受或者评论,让长辈们都有些欣喜她的成长。
末了,一直憋着小坏的庄彩画才对大堂哥说道:“大哥,你看到的那个住在客厅里的人还真不是军人,但听说今年差不多会入伍。”
然后,看向庄德培,非常崇拜地说道:“爸爸真厉害!分析得很对,那个人有了一个挺凄惨的身世,被薛叔叔好心收养了,他是奉他干爹也就是薛叔叔的命令跑过来硬是要留下来保护小北哥的。”
墨莲揉了下女儿的头发:“小画,把这件事说清楚,你这么一句话说得我们满头雾水的。”
庄彩画朝着墨莲筋了下鼻子,就把当时从薛副师长夫妻过来之提到的刁家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