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正是纳闷的,为什么他要和顾千歌分手,明明之前那么好的。
顾千歌表情淡淡,“哦,那可能是我误会了吧。”
“千歌啊。”
苏母想说什么,但是被苏父捏了一下手,有些不甘的把心里的话都收了回去。
这个时候,演奏会也正式开始了,裴弋一身大红色的连衣裙,披散着长发出场,像是一个黑夜中的妖精,眯眼浅笑的样子,全身都在发光,瞬间集聚了所有人的目光。
现场忍不住发出欢呼声,她大大方方的朝着大家飞吻,把现场的氛围带到了高潮。
然后,只见她潇洒的打了一个响指,现场又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美妙的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着,时而高亢激昂,像涨潮时的海水拍打着海岸;时而委婉低沉,像年老的慈母呼唤着久别的孩子;时而清脆薄亮,像徐徐的清风拂过翠绿的竹林……
遥不可及,又似乎很亲近,缭绕耳际。
在场的人忍不住微微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放空脑子。
整整一个多小时,裴弋的曲子一个比一个出彩,中途无一人离场,顾千歌只觉得全身心都舒畅,好像这么久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苏母由衷的赞叹,“裴弋真的好厉害,小小年纪就有这种造诣,真的很少见。”
顾千歌解释道:“她很小的时候就学了,特别的努力用功。”能取得今日的成绩不是偶然。
台下一分钟,台上十年功。
“嗯,看出来了。”
苏母还想说什么,顾千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眼睛就亮了,“伯父,伯母,我出去接个电话。”
“去吧。”
顾千歌走到了外面,“惠姨。”
“千歌,你在做什么?”
“我刚听完裴弋的演奏会,准备回去了。”
“这样啊,我也来了,不过飞机晚点,错过了裴弋的演奏会。”裴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惠姨你来了啊,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就在演奏会的门口。”
“我马上来。”
顾千歌先去了一趟后台,裴弋已经换好了衣服,“裴弋,惠姨来了,我们去接她吧。”
裴弋撅撅嘴,“我妈来做什么啊?”
“肯定是听你演奏会的。”
“怎么可能,她每次听我演奏会都能睡着,她就是个没有艺术细胞的人,已经好多年没来听过我演奏会了。”
她从16岁开始正式演出,也就刚开始的时候来听过,后面就没出现过了。
“我没骗你,真的来了,就在门口,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裴弋翻了个白眼,“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这个时候你能不能别吃醋了,肯定知道你在台上,这才给我打电话。”顾千歌有些无语。
“哼,她是真的对你比对我好。”
顾千歌头疼的很,裴弋和她的关系好,但是不代表她不会吃醋,她一直都觉得裴惠对她比较好。
“好啦,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