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运气到不是坏,他的爹娘过世多年,当年托付的故交竟然还记得要为他保留下那些产业,并且还能寻到他,若是个生意人,到值得与此人做些生意上的往来。”容鼎笑着说。
“是呀。”容夫人笑了笑说,“当年还曾想过要将合浣许给他做媳妇,但让简公子给断了念想,如今,合浣是为妻兄长的外室,这全焕也成了有钱有业的富家公子,若是当初合浣嫁了他,到比嫁给为妻的兄长好一些,至少是个正室,所生的孩子也是嫡出。”
容鼎点点头,“听家盛说起过,全焕是个肯用功的人,在学堂里也颇得先生喜欢,今年春试,他是考的最好的一个,若是秋试名列前三,我还想着要为他寻个留在京城的机会,如今他遇到他的义父,希望他不要被那些意外得来的钱财迷了眼,反倒害了他。”
容夫人表示同意,却见绿梅眉头微蹙,似乎想到了什么。
“绿梅,想什么呢?”容夫人笑着打趣,“一脑门的官司。”
绿梅咬了一下嘴唇,看着容夫人,略微有些迟疑的说:“奴婢似乎是在哪里见过那个讲话的奴才,但也可能是奴婢记错了,因为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在奴婢的娘去世之前,奴婢曾经去过云天道观为奴婢的娘祈福,当时有一个道士替奴婢拿了奴婢求的签去请云天道长解签,奴婢记得,似乎就是这个说话的奴才,但是,这也不可能呀,那是个小道士,这可是个伺候全公子的奴才。再说,也不可能全公子的义父是云天道观的人呀。”
容夫人笑了笑说:“京城里长得像的人太多了,你多半是记错了,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还记得。”
“奴婢记得那人右手是六指,刚才奴婢特意瞧了瞧那个奴才的右手,他也是六指,所以奴婢才会觉得不解。”绿梅眉头微蹙,“刚才他们过来的时候,奴婢一眼就瞧着那个奴才有些眼熟,应该不会出错,也许是那个道士后来还俗了,不肯再做道士,守着那些清规戒律。”
“也有可能。”容夫人立刻笑着说,“绿梅呀,你说你这样的喜欢操心,怎么没变老呀,换作是夫人我,这会子得添多少皱纹呀!老爷呀,为妻看,这丫头天生就是个操心的命,等得了机会,为妻得好好栽培栽培,让她做个管理府上后院事务的总管。”
绿梅面上一红,她确实是个有些喜欢操心的奴婢,但她一直相信她的眼力劲,可惜现在云天道观已经不对外开放,不然,她定会得了空就过去看看,是不是真是她认错人了。
全焕带着两个奴才离开容鼎和容夫人吃饭的房间,到了前面院落,他们来时乘坐的马车正在等候,全焕和两个奴才上了马车,说话的那个坐进马车内陪着全焕,另外一个人坐在马车前面驾驶马车。
“全公子,今天表现的不错。”那个奴才盯着全焕,声音有些冷漠的说,“不过,就是说话有些罗嗦,幸好容鼎和他老婆不是官场上的人,不然,听你叨叨这半天,必定是要起了疑心的。你的解释太多了,下次记得不要凡事都要向别人解释,你如今是主子的义子,有些架子还是要端得足一些。”
“比如说现在,你一个伺候本公子的奴才就最好是闭上嘴。”全焕声音有些厌恶的说,“你这样的态度,任何人都会猜测,到底谁才是主子!”
那个奴才脸上一暗,有些恼怒,却并没有对全焕发火,压了压,语气换成恭敬的语调,“是小的逾越了,下次会记得,小的得了主子的吩咐,一定要照顾好全公子的一切,请全公子原谅小的一时心直口快多说了几句。”
“算了。”全焕有些烦躁的说,“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怕我说错了话,我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当主子,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以后我会注意的。”
那个奴才瞧了全焕一眼,眼神里明显有些瞧不起他,但掩饰着,语气虽然恭敬却透着几分掩饰不了的生硬,“小的还是要再多说一句,也不怕全公子您生气,毕竟小的是主子吩咐的保护全公子安全的奴才,凡事还是要以主子的吩咐为主。以后,全公子还是不要再提什么容家的小姐,那可不是你可以提及的人儿,你以后要全心全意的保护好咱们自家的小姐,容家小姐的事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的正经主子可是那个如今还呆在赵家的小主子,那可是咱们主子的亲骨肉,是真真的主子,你可别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