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业笑笑,“你又想出什么损主意?”
容青缈瞟了简业一眼,噘了一下嘴巴,又低下头,声音低低的说:“也不是什么损主意,怎么青缈的好心到了你的嘴巴里就成了损主意,青缈只是好心给个主意,要不要照着做,还要看相公的意思。”
进忠和进喜兄弟二人静静跟在旁边,眼神却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形。
“好,且说来听听。”简业微微一笑。
“他们如果是巴不得把事情闹大,咱们就有意不把事情闹大,只将这所有的事情全赖在周姨娘的身上,前提是,你并不介意公公生死。”容青缈轻声细语的说,“如果相公不介意公公的生死,就将公公和周姨娘的失踪全赖在周姨娘身上,不管是何因,只说是一切皆因周姨娘一时任性所致。”
简业微微一笑,“你不担心他们会对周姨娘下手?”
“如果真是李玉锦的手下,他们不会对周姨娘下手,因为周姨娘会告诉他们她这样做是因为要孝忠李玉锦。而以周姨娘对公公的在意,他们也不好对公公真的下了死手,毕竟可以说服公公与他们合作,这样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有好处的。”容青缈依然垂着头,只看脚下的路,“如果他们再说报官,我们只需要将事情一概全部推给周姨娘,只说上一次周姨娘被劫有愧于公公,除非见到公公本人,或者周姨娘和公公的尸体,不然,任何猜测都是在有意针对简王爷的诽谤。我们只要拒绝相信,他们就不能轻易再出下一招,只能从周姨娘身上想办法,余下的如何对他们,就是江侍伟的事了。”
说到这里,容青缈略微停了停,又加了一句,“当然,我们还是要查出来究竟是何人所为,最起码不能让人算计。”
简业点点头,“和我想的一样。原以为这世上我就已经足够冷酷无情,原来还有你与我做伴,这样甚好。哈哈,就算是我不得不做了皇上,这后宫也还是你的天下,无人可以分你半分。好,至少我可以不必担心有人会在后宫算计你,我的天下也就是你的天下。”
容青缈噘了一下嘴,不肯再开口说话。
周姨娘的贴身奴婢跪在地上,哭的跟泪人一般,听到简业的脚步声,立刻抬起头来,大声哭着说:“简公子,您可以一定要找到周姨娘呀。”
简业声音一沉,“一个伺候主子的贴身奴婢竟然不知道自个的主子去了哪里?你这样的奴婢留着还有什么用!”
“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呀。”贴身奴婢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上一次去别苑找过简业的她,深知简业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子,此时,只有一边哭一边说着自己的委屈,“昨天晚上,王爷不让奴婢进入前厅,奴婢不敢不从——”
“说来说去全是我父亲的错,是吗?”简业冷漠的反问。
奴婢吓得一哆嗦,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这个,这个,奴婢不敢。”
“周姨娘去了哪里?”简业眉头一蹙,声音一提,冷漠的问。
奴婢一怔,呆呆看着简业,“这个,这个,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简业再一沉脸,“你是伺候周姨娘的贴身奴婢,贴身奴婢就是随时随地跟在自个主子的身旁,一刻不离,周姨娘自从出了事,你是一直守在身旁,别人知道的事你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你也知道,周姨娘去了哪里,别人不知道你如何不知?周姨娘之前究竟出了什么事?”
奴婢呆呆的说:“周姨娘被劫持了,奴婢曾经找过您——”
“你不提此事我还忘记了。”简业盯着奴婢,“你当时为何去别苑找我?你这一提,我到是觉得奇怪,似乎你一开始就知道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说不定这一切也是你们主仆二人计划好的。这里是你们的别苑,周姨娘住了也不是一天两天,这里的一草一木,她大概是闭着眼睛也可以进出自如,在自己的地方的消失,并且没有任何人察觉,你说这说得过去吗?”
奴婢一脸的茫然,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护卫们小心把守的前厅里突然消失,你说,他们去了哪里?”简业声音冷酷,吓得跪在地上的奴婢只会傻了巴叽的眨眼睛,一个字也讲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