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业在简松之对面的石头上坐下来,夜色之中,他竟然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纵然是四周漆黑,这身衣服也容易引起经过之人的注意,毕竟这里不是别处,这里是皇宫里已经废弃掉的凤雏阁。
简松之瞟了简业一眼,淡漠的说:“也是个胆大的,就这样招摇的出现在这种地方,这周围可都是那个蠢才安排的护卫,也算是宫中的顶尖高手。虽然你是未来的皇上,但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也不太说得过去吧。”
明明是询问的话,却偏偏半点疑惑的味道也没有。
“我一直在等你。”简业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放着的食盒,“你在这里呆了足足一个时辰,一直在发呆,盯着漆黑的天空发呆,怕是也饿了,这是太后娘娘那里拿来的点心,要不要尝尝。”
简松之语气依然淡漠,“你在这里呆了一个时辰?这到是有些意外,我身上这腐臭的味道,寻常人站在一边,半盏茶的功夫就会呕吐昏倒,就算是江湖高手,也不过是半个时辰可以坚持。”
“还好。”简业客气的说,“不过,若是你肯将藏在身上的药丸收起来,将面上的面具取下来,声音恢复,在下自然更是欢迎。”
简松之没有立刻说话,不过,他还是有些困惑,以自己的武功,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有人进入到凤雏阁,更何况对方还是一身白衣,那么招摇的打扮。
“你找我何事?”简松之不再看简业,淡漠的说,“是不是江侍伟发现了什么?昨日我看他盯向我藏身之处,这小子,虽然落魄倒霉的很,但到底年轻时与我关系不错,也算是熟悉我的一个人,我想,大概是他从我的身形上瞧着我有些眼熟,而我出手杀了他的护卫,也让他怀疑是我。”
简业微微一笑,“前辈果然厉害,简业佩服的很。”
“哼。”简松之嘲讽的说,“那小子一向就是个急脾气,要不怎么会被李玉锦那个女人算计,还是当娘的最清楚自己儿子的弱点,李玉锦虽然歹毒,却也聪明,知道如何利用别人,除了这个江侍伟,那个曹天安也是个蠢到家的男人,以为李玉锦是喜欢他的,其实,他不过是李玉锦的一条狗。”
简业知道,当年简松之是被李玉锦算计的,所以他骂李玉锦,并不奇怪。
“找我何事?”简松之又瞟了简业一眼,“我不喜与人攀谈,别以为因着你与我的事就以为我会如何容忍你。”
简业并不生气,心平气和的说:“今天,太后娘娘找到了在下,和在下说了些陈年旧事,在下听着有趣,又不好追问太后娘娘,所以特意到此地与前辈聊上几句,可惜来的匆忙,只有这些芬芳谄媚在下的点心。”
简松之鼻子里又哼了一声,“太后也不傻,虽然人不够聪明,没有李玉锦那般狠毒,但也是个极会察颜观色的女人,能够得了李氏那群老不死的欣赏,暗中帮着她得到了如今的位子,李玉锦和她比起来,忠心不少,却偏偏多了点自以为是的缺心眼。是不是太后怀疑我还活着?”
“是。”简业并不否认,“不过。在下关心的不是这个,在下想要问的是一个与容家有关的问题。”
简松之身子微微一僵,瞧向简业,“容青缈?”
简业摇了摇头,“我想问的是,太后娘娘说你与容鼎年轻时关系不错。”
简松之淡漠的说:“年轻时,认识几个朋友有什么好奇怪的,当时容鼎也是年轻人,好客,生意场上的人,私底下也是个好客心善之人,我们算是比较谈得来,我落难之时,他还曾经出钱出力想要救我出来。有何奇怪?”
简业笑了笑,淡淡的说:“我不知道有何处奇怪,但是,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