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都不是，我不属于玄天界里的任何一个圣域。”

何柳天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然而却再也没之前的激动了。

“怎么了？”

“我还以为…我们十方圣域，终于有了希望，没想到…”何柳天自嘲一笑：“是空欢喜一场。”

心弦耐心的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问道：“为什么？”

何柳天看向了心弦，他道：“你不是玄天界的人，自然不知道玄天界的事情。玄天界一共有十个圣域，我们十方圣域是其中一个，也是被欺负得最惨的一个。”

“其他九个圣域都有一个世家在掌控，唯独十方圣域，像是一盘散沙，没有中心，没有凝聚，没有靠山。十方圣域的人，像是低等贱民一样，饱受其他九个圣域的欺压和侮辱。”

“他们把整个十方圣域，当做他们娱乐消遣的地方。开赌场，开青楼，开店铺，甚至把十方圣域最骄傲最神圣的通天塔，变成了一个纸醉金迷的风月场所，供他们玩乐。”

“所有十方圣域的人，像是低等贱民一样，任他们侮辱，给他们践踏，干最低等的活，拿最少的钱，甚至一言不和就随便乱杀，草菅人命。”

“在玄天界里，十方圣域的资源是最好的，所以他们疯狂的瓜分抢夺，什么好的都拿走了。他们还在十方圣域的每一个大城里都设立了分部，以方便抢夺资源，包庇他们的百姓烧杀抢掠。”

何柳天惨淡一笑，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土生土长的十方人，我家世世代代在这通天城里开灵宠问诊堂。一直到对面来了一家宠物店，老板是北屿圣域的人，仗着北屿世家的势力，硬生生的把我家的店给弄垮了，还害死了我的父母。”

“可作为他们唯一的儿子，我却无能为力。我去找城主告状，可城主却也畏惧北屿世家，根本就不管我。”

“我只能来爬通天塔，可我的资质本就不好，我也不知道，我这条命豁出去之后，到底能不能有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