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那个倒霉蛋下巴脱臼加粉碎性骨折,再也帅不起来,下半辈子估计只能喝汤了。
“这个好像也是。”张老头贼眼一瞄。
蒲扇般的一巴掌过去,另一个倒霉蛋被拍得耳膜穿孔,脑膜震荡,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发起了羊癫疯。
“这个感觉也不错。”张老头再也不是在辨认究竟是谁打了他,而是在看谁不顺眼。
“嘭!”。。。“哎呀!”
。。。
张老头感觉就像在超市里面买鱼,而大壮就是干净利落的杀鱼师傅。
顾客看到一条鱼还不错就点起,杀鱼师傅将鱼从池里逮出来,任凭鱼儿怎么挣扎如何可怜,对着鱼脑壳就是两棒,将脑壳砸烂,然后安安静静地去鳞除鳃,剖肚去肠,出气多进气少的鱼儿只能任君宰割。
张老头人生中从未有过如此畅快淋漓的经历,深深感慨耍流氓真是爽。当骗子的时候要察言观色,千方百计去迎合对方的思路和想法。而当流氓的时候哪怕在讲道理,讲的道理也是流氓的道理,完全是以自我为中心,想怎样就怎样。通过这样的明显对比,流氓的先进性体现无遗。
“最后两个是谁?”又打了三五个后,大壮停下来问道。
“我再仔细回忆回忆。”张老头闻言后停止了土老板的买鱼行为,看着剩下的几个混混心哀若死又蠢蠢欲动的模样后恍然大悟。这就和古代攻城围三阙一,虚留生路是一个道理。场上还剩余的六个混混没有挨打,如果张老头将他们每个人都点了,已经压抑到了临界点的他们觉得横竖都是死,说不定随时都逃跑,大壮只有一个人也没法把他们全部留下来。而说还有两个人,让他们产生了一丝希望,希望最后两个倒霉蛋不是他,抱着侥幸心理不逃跑,最后被乖乖收拾掉。
张老头仰天感慨,这当流氓的学问也很深,值得潜心研究一辈子,受此启发他觉得之前爽过了,现在就要好好利用这门学问捞点好处。眼前的胖老板摆明着是大壮的菜,剩下的肥肉也就只有那个浑身金链子的老大。
于是他慢慢走到早已痛晕躺倒在一旁的金链子老大身旁,踢了好几脚,才将那人半埋在地里的脸踢了翻转过来。可那老大仍双目紧闭,任凭张老头怎么踢,满脸脚印的他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已经深深昏迷,怎么也醒不过来。
“这张脸,我觉得有点。。。”张老头围着转了两圈,边走边慢慢说道,似乎在仔细辨认着这张脸。
就在张老头慢慢迈着步子准备说出下一个字的时候,他的脚突然被什么东西轻轻一拉。张老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顿,随后脚腕处袜子里被悄悄地塞进了一团冰凉的物事。
张老头不动声色地垫了垫腿,感受着物事的重量,再偷偷看了一眼大壮,大壮带着肃杀的墨镜面无表情地看着另一边。张老头转念一想,大壮现在这么肃杀冷酷完全是王奋在遥控指挥,而现在手机已经揣到了兜里,王奋只听得到但看不见。
对呀,只要王奋看不见就行了,心头大喜的张老头转过头看着金链子老大。
那个老大仍然双目紧闭,嘴角依稀两条白沫痕迹,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不过左腕上的黄金手链和两个金戒指已经消失不见。
“这张脸,好像还有点。。。”张老头不动声色地继续绕着圈,另外一只脚却伸到了金链子老大的右手处不动了,而且贴心地用身体挡住了其他混混的视线。
“有点不太像。”张老头感受着另外一只袜子里又悄悄塞进了一团冰冷的事物后,烂番茄般的脸庞笑成了开心灿烂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