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健拳头紧握,面色冰冷,李盖茨和田阿登分列一旁不敢言语。
自从少爷接到了来自朝鲜方面的电报,心情极差,没想到朝鲜的叶志超是这么的没用,前两天平壤来电报:
驻守平壤的一万七千名清军最终在玄武门失守的情况下败于只有一万六千名的日军!主将叶志超弃城而逃!
田阿登同样的握紧了双拳,两方实力本是旗鼓相当,并且平壤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平壤不该这样轻易的就转异敌手。
虽说,日军兵分三路,一支由大岛义昌率领的第九混成旅团直逼大同江南岸;立见尚文的第十旅团猛攻玄武门;野津道贯亲率日本第五师团本队奔袭城西南。
一般攻城一方需要以三倍以上的兵力才能破城,况且日军分三路进攻,兵力分散,根本无法如此轻易的就攻克平壤。
说到底就是主将叶志超的昏聩胆小,连悍将左宝贵也血洒玄武门,这一场仗打得实在憋屈啊。
不光是少爷如此的震怒,就是自己也实在看不下去。现在平壤已失,军心涣散,恐怕不久日军就会横渡鸭绿江,威胁远东第一要塞--旅顺。
唐健深吸了一口气,对田阿登说道:“阿登,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田阿登上前一步回答道:“少爷,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三个月前我已经将计划秘密的告诉了几位管带,几位管带十分赞同。他们对不懂海战的丁汝昌早已不满,我把计划一说出来,他们没有反对,倒是你的结拜大哥邓世昌颇有微词,他认为这样越过水师提督而自己擅自行动计划十分不妥。”
“不过,我已经向他说明解释清楚,只要危急一解,就立马撤掉那些东西,毕竟这东西太危险了,嘿嘿,那东西的威力是我设计的,我是知道的,一艘巡洋舰碰上一下,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那些钱还剩多少了?”唐健问道。
田阿登搔了搔头,尴尬的说道:“少爷,那个…那个…一两也没有了。”
卧个大槽,唐健惊呼一声,一脚已经飞速的踹到了田阿登的屁股上。田阿登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躲。
唐健作心痛道:“阿登啊,你知不知道,那两万两白银可是我死皮赖脸的求着袁世凯拿出他的全部家当兼棺材本来赌一把的,虽说他死也不肯,最后在我的英明解释和保证下,保证他能够在明年拥有自己的武装军队的情况下,他才含着泪给钱我的。”
李盖茨疑问道:“咦?少爷,田阿登不是说是你让刚刚从朝鲜掩护袁世凯回天津的朱连杰,用刀架在袁世凯的脖子上,然后威逼加利诱的情况下,他才给钱你的么?”
田阿登连忙想要去捂住李盖茨的嘴,可那里来的及,田阿登的手快可也没有李盖茨的那张嘴快。
田阿登背后生凉,斜眼看了一下唐健,果然,唐健拿起桌上的石砚就朝他们两个缓缓走来。
唐健笑嘻嘻的将石砚拿在手中掂了掂,拉长了音调问道:“阿登啊,是你告诉盖茨的么?”
李盖茨不愧眼尖,立马改口道:“呵呵,少爷,那个,那个,刚刚我是乱说的,我相信在你的舌灿莲花下,袁世凯肯定会乖乖的给你钱的。呵呵…呵呵…”
唐健刚欲发作,一个仆人在门外高声道:“唐大人,水师提督丁大人命令所有人去训练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