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俄军五万步骑兵大军兵临荆州城。
从荆州城的北门远眺,只见远方旌旗猎猎,穿着统一暗黑色军装的五万俄军密密麻麻的在天际侧排成五个庞大方阵。
一万哥萨克骑兵勒缰驻蹄,战马不时打着响鼻,鼻子间喷出一道白色的雾气,哥萨克骑兵个个神色桀骜,直视远处的荆州城,骑兵方阵后是四个步兵方阵,军阵整齐,整支俄军呈“品”字型方阵排阵。
北风呼啸,空气之中充斥着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意,一股滔天的战意从俄军步骑兵方阵中弥漫而出。
这时,哥萨克骑兵方阵中让出一条大道,三个军官模样的俄国人骑着战马缓缓移步到阵前。
为首的一人正是维特,他的左侧是副官奥斯托夫,右侧是步兵军团的统帅阿普拉克辛少将。
维特一扫之前的萎靡不振,整个人精神抖擞立于阵前,大有挥斥方遒之状。
维特一招手,奥斯托夫很适时的递上一个双筒望远镜,在仔细观察了一下不远处的荆州城后,维特见荆州城北门洞开,疑惑的说道:“为什么我们兵临城下,这南方军一点反应也没有?”
此时的荆州城中一片静谧,在城门楼之上也看不到有一个南方军的士兵,这让维特疑惑不解。
“也许是南方军听说我们即将大举进攻,早已经撤走了!”阿普拉克辛少将放下望远镜,鼻子见冷哼一声,说道。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像这种不战自退,望风而逃的战例不在少数,所以,对他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维特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没有那么简单!南方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你看,就算是南方军不战自退,可城中也应该会有当地的老百姓,可此时,城外连一个活动的人烟都没有,这有些不太平常啊!”
阿普拉克辛却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维特司令阁下,我想你是被南方军给吓坏了吧!没有老百姓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军在一路南下的时候,可吃过不少黄皮猴子的心肝来改善伙食,也许是这城中的当地百姓听说了我军的威名,早早就被吓走了!”
维特虽然不喜欢阿普拉克辛这种轻敌的语气,但他说的话也并无道理,俄军一路南下,哥萨克骑兵就曾经将一些清国的老百姓当做骑术练习的活靶子,将他们驱逐到大路之上,然后再驱马猎杀,就像上次宿营的那个村寨,村中所有的黄皮猴子都被顽皮的骑兵们当做了试刀的工具,那些无头尸体至今还堆积在一处小山坳中。
所以,才有了奥斯托夫想要抓一个打探情报的当地老百姓都找不到,因为当地的老百姓在听到俄军即将到来时,早已经吓得举家迁徙。
而阿普拉克辛比他更会玩,不仅猎杀一路上的老百姓,为了改善伙食,据说他们还挖去处子的心肝来改善伙食,对于这一切,维特是早有所闻,所以,荆州城内的老百姓被吓走也不是不可能。
偶有涉猎中国古代史的奥斯托夫凑上前说道:“司令官,阿普拉克辛将军,我听说在中国古代一个战乱频繁的时期,有一个名叫诸葛亮的军事家,就是利用一座空城吓退了数万敌军的进攻,这种情况有些类似啊!”
维特不语,这个战例他也听说过,刚开始他一直嘲笑古代中国人的愚蠢,竟然会被一座空城给吓退,但是恰逢自己身临其境,他的心中却也是同样打鼓,不敢再贸然出击,毕竟在峡谷一战,他见识了南方军真正的实力,万一这又是一个圈套,到时大军再受损失,那么他在沙皇面前就会难辞其咎了。
“你不是怕了吧?啊,我的维特司令阁下!”阿普拉克辛以一种讥讽的笑容盯着维特。
维特脸上脸上一辣,但随即胆气一壮,现在他身后有五万大军撑腰,就算是圈套也经不住五万大军的进攻。
维特昂着头说道:“谁怕了?奥斯托夫,你马上传令给第一分队的小队长,让他带领百骑前往荆州城打探消息!”
阿普克拉辛微笑不语,勒紧了马缰,眼睛直视前往,静待维特的消息。
很快,一支骑兵分队从骑兵方阵的右翼鱼贯而出,在一名俄军少校军官的带领下朝远处的荆州城中奔去。
半个小时后,维特的骑兵分队就折返回来,那名骑兵少校队长对报告道:“报告司令阁下,我们已经打探清楚了,荆州城所有城门洞开,城中并无一人,整个荆州城就像是一座无人的……”
维特见少校队长犹犹豫豫,便追问道:“像什么?”
“像一座无人的鬼城!”少校队长如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