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如意之事，本就十之八九，难以两全，又何必为难自己？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就是……”

听到赫湛南的声音，苏夏总算是回了几分神，只话到末了，仍旧透出些无力：“就是觉得有点遗憾而已。”

遗憾不能为这段相遇，画上一个更好的结局。

“算了，不说我了，你这边呢，摸清龙游来宁安的真正目的了吗？”

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身边的人，所以苏夏便勉强提起几分精神，将话题转移到了龙游身上。

提及龙游，赫湛南的眼底，也更多了些正色。

他眯了眯眼，目色深谙：“比起容音，龙游的身份调查倒没什么大的问题，老K传过来的资料上显示，龙游只是曾经和我在一个学校呆过，好像还一起参加过同一个比赛，除此之外，我和他再没什么多余的交集……”

无论怎么查，龙游身上似乎都没什么可值得深挖的。

“会不会是老K查得不够仔细？”

苏夏皱既然眉问道。

她不相信一个人能帮着柳茵茵伪造身份瞒天过海的人，会是个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人！

可任她如何质疑，赫湛南回答却丝毫没有松动：“不会，老K既然都查到了真正的容音身上，那就证明他对我并没什么保留，他的调查方向也是对的，其实，在我的记忆中，对龙游是真的没什么印象，所以这也是我想不通一点！”

“都说事出有因，可龙游针对我的因到底是什么呢？”

……

细究自己和龙游从过去到现在的所有交集，赫湛南实在理不出什么有用的头绪。

他的目光与屋内昏黄的光影交织在一起，俊朗的脸上少见了涌上了不解之色：“他暗中花了大力气，帮柳茵茵隐瞒了她真实的身份，替代了在疗养院至今昏迷不醒的容音，让其以新身份重新回国，甚至还派到了我们的身边，他这么做，是在帮柳茵茵，还是柳茵茵在听他的命令行事？他从柳茵茵的身上，能到什么？”

赫湛南自说自问着，深锁的眉头，显然是他沉浸了自己思考中。

“得到柳茵茵……为他做马前卒。”

苏夏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的。

屋内静默，她的话音，便格外清晰起来。

“我想，他应该是想利用柳茵茵对我的恨，去谋取点什么吧？”

转头迎上赫湛南投来的目光，苏夏心中，却像是抓住了什么，逐渐豁然开朗。

“我突然想起，以柳茵茵那样的性格，又怎会甘心听命于龙游，在他手下老实办事，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们两人，一定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合作，所以才有了眼下这个局面！”

苏夏语调肯定道。

赫湛南动了动嘴，刚想开口，却因为耳旁又传来了话音而及时收住：“平静的日子还没过多久，就又要变天了，湛南，你说人心为什么这么复杂，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个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