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犯人刚一碰到他的身,孟娬脱困的那只手,反手一刃,伸到对面直直挥去,顿时削掉两人的半个脖子。
原来杀人真的是可以上瘾的。
两人背靠背,杀了一轮。
牢房的地上尸体横陈,腥臭的血打湿了一堆堆的枯草。
这群犯人显然十分忌惮孟娬,但依然对她紧盯不舍。
里端的火势渐大,浓烟不住往外冒,模糊了视线,呛了人口鼻。
孟娬听到依稀有狱卒在重牢外面呼喊:“着火了,越狱了!有犯人暴乱了!”
但是却无人进来看一眼。
孟娬脸上溅了点点污血,眉间狠戾道:“杀了我俩,你们以为今儿能有活路?不信出去看看,外面一定有一大批官兵候着,就等你们替他们办完了事,再把你们全部斩于刀下。”
这群犯人眼神有些松动。
孟娬又道:“横竖是个死,要么在我手上耗死,要么一会儿大家全都被烧死,再要么,”她眼里隐隐有火光在跳动,有野兽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冲出牢笼,再道,“冲出去跟官兵干一场,兴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
双方对峙,谁也没有先动手。
大家都想活命,就都得考虑一下,怎么做才能活的可能性大一些。
最后,有两个犯人顺着孟娬的话,靠近重牢的大门口,去探探外面的情况。
哪想,还没挨上大门口,外面的官兵突然从大铁门两边拢上来,手里推着铁门,哐当一声。
铁门合上,落上一把锁。这锁比牢间里锁牢门的锁要结实多了,外面还套着粗沉的铁链。
铁门外面,一队官兵整装待命。
犯人们都听到了大门关上的声音,那声音厚重而令人窒息,仿佛关上了一扇他们从黄泉路上重返人间的命门。
只要这门一关,里面逐渐蔓延的火,能把他们烧成焦炭。
孟娬道:“你们瞧,他们根本没打算让你们活着出去。”
犯人们登时神情各异,显然是有些犹豫了。
其中一个犯人朝旭沉芳伸手,恶狠狠道:“刀给我。”
“他不能给你。”孟娬极其冷静道,“如若要劈开那门锁,我想我手上的这把应该更好使。”
说着她抬了抬手腕,将匕首横挡在胸前,利刃朝外。
那股凛冽的寒光,沾着点点血珠,看起来妖异美丽至极,而又危险至极。
一个犯人低沉沉道:“你若劈开那门,我们就各奔活路,互不相犯。”
孟娬看向其他犯人,无人反驳,便淡淡道:“甚合我意。”
遂她往前走一步,犯人们便往后退一步,分散两边,给她让了一条道。
旭沉芳那边的犯人基本都是冲着他那张脸去的,疯得变态,眼看着这美丽的人儿就在眼前,实在心痒难耐,有一两个用癫狂的眼神上下打量旭沉芳,还想朝他下手。
孟娬冷不防驻足,一字一顿凌厉道:“敢动他一下,我掀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