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了点头。
谢初莺便起身去把食盒拿过来打开,将里面的一罐蜜酒取出,还配有两样点心小食。
谢初莺又娉婷站在皇帝的跟前,动手倒出蜜酒。
蜜酒呈熟透的澄黄,入盏之际,芬芳四溢,还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味儿,与谢初莺身上的女孩儿家的淡香杂糅在一起,有种别样的味道。
皇帝在入口前,把杯盏推到谢初莺面前,让她先喝。谢初莺只好端起杯,小口小口地都饮了下去。
皇帝见状,才品了一杯。
他看着谢初莺道:“你恨朕吗?”
谢初莺摇头,道:“是臣女父兄做了大逆不道之事,皇上秉公处理是才应该。若不是皇上大恩,容许臣女留在太后身边,臣女还不知会是何光景。”
这酒入口香醇柔和,饮后不久,胸口里一团暖热,在这雪天里尤为适合。
谢初莺给皇帝倒酒时,皇帝又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少女幽香。
皇帝就近一看,她其实生得十分漂亮,有两分皇后年轻时的模样,灯火下的肌肤雪润而富有弹性,是年轻的气息。
也不知这蜜酒是后劲足还是怎的,皇帝腹中暖意更甚,寝殿里的灯火忽扑闪了一下,谢初莺的眼神也跟着扑闪。
她喝了两杯蜜酒,脸颊红晕嫣然。
再后来,谢初莺起身再给皇帝倒酒时,皇帝拿了她的手腕,便将人拉进了怀里。
殿中的黄公公和两名太监连忙垂头。
谢初莺温顺地倚在皇帝怀里,皇帝抱起她便起身朝皇后凤榻走去。
黄公公见状觉得不妥,动了动口,但转念一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谢初莺的衣裙被一件件从帐中抛了出来,到最后给剥光得一丝都不剩。如此,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也做不出什么对皇帝不利的事,黄公公这才打了手势,让太监随他一道退出去。
皇后的嬷嬷在门外候着,心想有太监在里面侍奉,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可眼见着太监们都撤出来了,嬷嬷心头一沉,面上不动声色道:“公公,皇上可要换盏茶,奴婢这就去重新泡一杯来。”
黄公公最后一个出来,还顺带把寝宫的门给带上了,道:“嬷嬷不必麻烦了,皇上他现在用不上呢。”
嬷嬷在皇帝到来之后,便第一时间派人赶紧往皇后那里传信去。
彼时皇后还坐在芸妃与绮妃的宫殿里,头疼地听两人轮番哭诉,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被彼此抖出来中伤对方。
皇后不知不觉就把时间耗在了这里。
直到有太监匆匆从中宫跑来,禀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过中宫了,还请娘娘早回。”
随后皇后命自己身边的大太监留下,好好记录两人所述,等明日交给她看后再做定夺,于是便摆驾回去了。
皇后回到中宫,直往内院去。远远便看见黄公公等人正一丝不苟地候在门外。
一同候着的还有皇后身边的嬷嬷,不过嬷嬷神情不太对劲,既着急又不敢放肆。
“皇上可在寝宫里?”皇后一边缓缓走上台阶一边询问,结果还不待嬷嬷或是黄公公回答,她便冷不防听见了自己的寝宫里传来的男女之声,顿时面容僵了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