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兰轻声道:“这皇子府于她,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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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容进宫路上,便已得知营防调派人手帮工部一同疏通排泄一事。他不由加快脚步,去到御书房那边请求觐见。
皇帝见了他,黄公公送上一盏热茶。
殷容向皇帝请求接管此事。
他想,眼下只要有了足够的人手,及时把积淤雨水都排走,事后再对那些百姓稍加安抚,便是功德一件。
皇帝没理由不答应他的请求。
然,皇帝喝了一口热茶,却道:“这天冷雨寒的,你身子又弱,朕若是让你去,感染了风寒回来,你母妃不得心疼死?”
殷容道:“儿臣身为皇子,理应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解难,这是儿臣应当做的。”
皇帝道:“前面有那些人做就是了,你不必吃这苦头。”
听起来俨然是心疼儿子的做派。
殷容还想再说,黄公公便温声细气地开口道:“七殿下,您就听皇上的吧,皇上这也是心疼您呐。这市井之地本就污浊,积淤一漫上来,恶臭熏天,实在不适合您去。”
可现在的情况是,有了营防士兵帮忙,必定很快就能把情况稳定下来,摆明了是一个可以给他立功扬名的机会啊。
殷容不懂他为什么会遭到拒绝,但他多少了解皇帝,知道皇帝不是看不懂这里面的形势,所以他话都到了嘴边,也还是强迫自己生生咽了下去。
纵有千般疑问,这种时候问得越多,就错得越多。
最终殷容也无功而返。
皇帝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走出御书房,而后继续忙手里的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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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该是回暖天儿,可春雨不休,空气又潮又冷。
湿衣服贴在身上,刚开始不觉得,渐渐便有种浸骨的寒。
一些士兵将领们在西城水淹的地方加紧做疏通工作。原先的排水设施已经不能用了,大家冒着雨,双脚踩在泥水里,只能重新挖沟引渠排水。
边上还有一个工部的官员在督促引导他们该往哪个方向挖,才能把河水雨水引流过去。
秋珂也在这些亲兵兄弟们中间,亲力亲为。
有他带头,大家也没有偷懒。只不过手上忙活着,嘴里可没少抱怨。
有兄弟拿着铁锹用力地铲了一滩淤泥,直起身来喘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啐道:“呸,妈的,这些个酒囊饭袋平日里就想着怎么假公济私,现在事到临头了,还他妈在这里指手画脚,却要我等来卖力气!”
说着他就把手里的铁锹准备朝那工部官员丢去,让那官员也来挖两铲试试。
只不过丢出去的铁锹被秋珂给抬手拦截了,又丢回给他,道:“将军有令,以疏通排水为首要任务,别闹事。”
“那凭什么我们拼死拼活,他们只需要站在那里动动嘴皮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