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楣伸手来拉殷容的袍角,被殷容一脚踢开,又道:“你让朕感到恶心。”
殷容恨透了她。是她设计害自己与明雁君离心,是她害自己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殷容终于可以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在她身上,现在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孟楣道:“不管我做任何事,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没有变过。纵使皇上恨我厌恶我,我可以对不住世上任何人,但我绝没有对不住你!”
她望着殷容哭,“你不知道,为了能留在你身边,我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就因为年少时,匆匆一眼,我就再忘不掉!阿容,我知道我很坏,可我都是为了爱你啊!”
殷容字字冰冷道:“你这副虚情假意的样子,朕已经见过许多次了。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爱朕,其实,你不过是爱你自己!你说你爱我,那你为什么要离间我和雁君,为什么要陷害萧瑟兰,为什么要当皇后?你不是爱我吗,那你成全我和明雁君啊!”
孟楣张了张口,殷容面目狰狞又道:“你真是我见过的最道貌岸然的恶心女人!”
说罢,他不再与她废话,而是下令禁卫军,把湘兰当着她面凌迟处死。
当日湘兰的惨叫声在这中宫里飘荡不绝。
满殿都是鲜血。
孟楣傻了一般,安静地看着湘兰的血肉被一刀一刀地割了下来。
最后湘兰忍受不了那样的痛苦,自己咬舌自尽了。她咬舌前,目光怨愤地看着孟楣,满嘴是血地笑道:“你如愿继续做你的皇后吧……哈哈哈哈哈……”
孟楣看着她的惨状,从始至终都没有为她求一句情。因为孟楣觉得她早就该死了,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就应该承担后果。
所以不管湘兰有多惨,孟楣心中都没有一丝恻隐和怜悯。
湘兰的尸体随后被人拖了下去,殷容再回头看向孟楣,俊逸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道:“好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殷容让宫人给她灌下了最烈性的药。
让她在他面前发情得像条匍匐的母狗。她撕扯自己的衣裳,抚摸自己,哭着哀求着。
殷容欣赏着,道:“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你放荡起来真是无人能及。”
寝宫的大门未关,里里外外都是宫人和禁卫军们在看着。
孟楣心如刀绞,殷容真真将她一颗真心放在地上,把她踩成了泥!
殷容欣赏够了她的丑态以后,方才用脚尖掂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脸,道:“别急,既然你那么饥(蟹)渴,朕的禁卫军成千上万,朕索性就一次满足你。”
孟楣惊恐地瞪大双眼,摇头哭道:“别……求求你不要……”
***
灰茫茫的天空下,一个小孩踽踽独行着。
他身上穿着的棉衣灰扑扑的,但看起来还算暖和。
他穿过郊野,走了一段荒山小路,终于来到山脚下的一座小小的坟墓前。
他整理好坟墓上又冒出来的一些荒草,然后把带来的篮子里的纸钱点燃。待纸钱烧过后,他才拍拍膝盖站起来,拎着空空的篮子又离开了。
墓前燃烧的纸屑,风一吹,便飞得到处都是。
那堆小火,很快便被周遭融化的积雪给熄灭了去。
他走过郊野,走在荒山小路上,越来越远,最终缩小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