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霍师长又不说话了,他是有钱,钱多到可以开矿了,但就算他家里开矿的,他也不可能会把钱都捐出来打仗。
年轻一无所有的时候,霍师长可以把命给裘大帅,但现在功成名就了,当年的雄心跟义气也被金钱腐蚀的所剩无几了。
见霍军长不说话了,顾浅羽继续说,“六叔,不是我想这么窝囊,但咱现在只有兵,没钱没粮草的,谁特娘的愿意给你卖命?既然林延长算计咱,那咱也只能这么算计他,所以这个燕凌臣不能杀。”
“那你有啥办法?”现在霍军长的火气也消下来了,“六叔这不是怕燕凌臣不信你吗?”
“他可以不信我,但不能不信证据吧?我还留着林延长给老帅发的电报,上面清楚的写着是他撺掇老帅逼燕凌臣的爹下野。”顾浅羽一本正经的瞎说八道。
其实当年林延长是私下跟裘大帅见面谈的,这种事以林延长那种老狐狸的行事风格,他也不会发电报留下来证据。
顾浅羽这么说只是安抚霍师长,让他不要动燕凌臣。
果然听见这话,霍师才有些安心的,但他心里还是膈应燕凌臣,毕竟这厮阻拦他的财路。
“对了六叔,现在燕凌臣那边怎么样了,你让你的属下没对他动手吧?”顾浅羽装作不经意的问。
“你小官子都亲自给老叔打电话了,老叔还能不听你这个小帅爷的命令?”霍师长开口,“放心吧,老叔让人去拦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拦下来,等属下的人来报吧。”
霍师长打心底是不想让人拦下的,但现在是小官子当家做主,他又不能不听他的话。
“六叔,我知道你在燕华做了点不能上台面的生意,你跟老帅出生入死时还没有我呢,我也敬你这个六叔,但六叔你也不能让我太难做,你开几个窑子也能赚钱,干什么非要弄卖鸦片?”顾浅羽愁容道。
“虽然窑子不如鸦片来钱快,但鸦片这玩意儿损害身子,士兵都吸食鸦片,等真跟林延长那孙子干起来了,就他们这身子骨真能打赢林延长吗?老叔,不是不让你赚钱,但咱们干点其他的,咱燕华这么富饶还缺生意做?”顾浅羽没指责的意思,反而苦口婆心的劝。
“知道知道了,六叔听你的。”霍师长笑着说,“这么一晃眼你也大了,居然开始教训老叔了,想当年你小子撒尿和泥的时候,还不是老叔在你爹面前给你兜着?”
虽然霍师长说知道了,但他说的很敷衍,他觉得以他的辈分和情分,身主是不可能跟他闹的.
顾浅羽知道霍师长这心态,她也没有再浪费口舌的去劝了,裘家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都是靠这些兄弟打拼,可有些时候大家能共患难,却无法做到共享福。
没一会儿霍师长的副官就进来了,他跟霍师长和顾浅羽汇报了燕凌臣那边的情况。
“兄弟们还是迟了一步,去的时候车已经炸了,我打听一下消息,燕凌臣受了重伤,已经被人送到家里,医生在他家里安排了手术。”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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