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是被你撕下来喂狗了么?”
周泽在心里反问道。
“看…………门…………狗…………”
“听腻了,真的,你没听我女仆说,咱俩到底谁是谁的狗?
哦,对了,这次不对啊,以前你出来一次之后,不都得休息半个月没动静的么,这才几天啊,就能冒泡了?”
“你…………身…………体…………强…………了…………”
“一般这种话,都是女人躺床上对男人说的。”
那边,
沉默了。
周泽也不敢再继续撩拨下去,
万一把赢勾彻底撩拨炸了,
带着自己一起“切腹”,
那乐子可就大了。
前阵子在四川,小男孩趁着赢勾沉睡,还和周泽聊过当初的事儿,说赢勾非逼着他杀自己。
周泽听得后怕不已,原来自己曾经这般危险!
不过,让周泽有些意外的是,赢勾似乎直接过滤了之前的调侃,也没生气的样子;
直接道:
“那……珠……子……让……厨……子……去……寻……找……”
“确实是那个老头儿留下的东西?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头儿到底是个什么“鬼”,是周泽一直以来都很好奇的一件事。
“器……灵……”
“器灵?器灵能这么厉害?”
老头儿能被杀了之后还能回来,他自己也一直苦恼于自己永远死不掉,其实早就说明了一些东西。
比如,
他的命,
其实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他的消失和出现,
也不是由他自己本人在控制。
“仙…………器…………”
“仙器!”
周泽在心底默念着这两个字,
‘仙’之一字,周泽最近接触了不少,凡是和它沾点边的东西,都很特殊,也都很可怕。
“那个李秀成,和那个白夫人,差点把我给弄崩盘了。”
周泽记起来那件事,
得和赢勾通个气。
你在灵魂深处布置了那么多手办,
结果你沉睡时手办居然要造反。
这个锅,你得来背。
“我……说……怎……么……多……了……座……山……”
“那个老头儿,你上次就没看出来他是什么?”
“看……出……来……又……能……如……何?”
当时的你,跟蚂蚁一样大,还想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么?
这句话,没说出来,但意思,大家都懂。
“但我得修养一段日子,这次大家损失惨重,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元气。”
“一……堆……废……物……”
书屋里的这么多人,
赢勾能看上眼的,
只有一个,
那就是老道。
连周泽都不在里面,
因为周泽是“看门犬”,
不算人。
在赢勾看来,
周泽是穷怕了,
所以总是有在外头捡废物回家的习惯。
“你继续休息吧,先去四川找那个曾经伤你最深的人,
还是先去找这个老头儿的东西?”
“四……川……”
“好,但还是得等我休息好,不然你不方便,我也不方便。”
“可……以……”
“那你继续睡吧。”
周泽睁开眼,
伸手轻轻地抓起莺莺的头发,
放在指尖摩挲着。
白夫人对莺莺确实是好的,至少,在利用她之前,是好的;
所以,她才能这么漂亮,每个地方,都这么完美、精致。
“对了。”
周泽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那只狐狸,谁在照顾?”
“被林可送回家去了,不在书店里呢。”
………………
客厅的沙发旁,多了一个纸箱子,下面垫着一层毯子,一只白狐,正躺在里头。
王轲坐在沙发上,
在看着电视。
女儿在书店,没回来,说要在那儿玩几天,王轲同意了。
他们的父女关系,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双方之间的隐藏默契,彼此都会包容和配合,却不能强制。
王轲很明白这一点。
妻子已经洗澡上楼睡觉了,她似乎是有点感冒。
客厅里,
只有王轲和这只狐狸。
狐狸是女儿送回来的,送回来后她就走了。
但很显然,
女儿虽然没说,但肯定不是特意送一道野味回来的。
再者,
这狐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昏迷着,但毛发透亮,当真是可爱得紧,把它扒皮抽筋,也确实难以下手。
王轲的妻子是个喜欢养小动物的人,以前二人刚在一起时,曾养过一条金毛犬,金毛犬后来死了,二人为此伤心很久。
真正养过宠物且不是玩票那种性质的人,大概都有这种体会,一只宠物养了上了年份之后,真的和家人没太大的区别了。
而宠物的寿命一般都比人要少很多很多,所以当它们死去时,真的和自己家庭里的一份子故去了一样。
其间的痛楚,只有亲历者才能懂得,后来反而越发不敢再养宠物了。
不过,
王轲很意外的是,
自己的妻子似乎对这只狐狸不是很感冒,
只是看了几眼,就没再在乎它,
箱子和毯子这些布置,还是王轲亲力亲为。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晚间新闻。
王轲一边看着新闻,一边时不时地瞥两眼自己身边的箱子。
狐狸身上一般都是有味道的,大部分动物身上都有味道,但这只不同,它不光没有臭味,而且会自己散发出一种类似檀香的香味,还挺好闻的。
王轲拿起遥控器,换了几个台,本想过会儿就去洗澡睡觉的,谁知道越坐越精神,没办法,干脆去了办公室,拿了几个病例又走到了客厅,手里捏着一支钢笔,开始继续工作。
看着看着,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王轲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