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屏风,看到坐在床沿边的迟夜白,迟夫人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认出来,“你是......你怎么能打扮成这个样子?老爷一向喜欢下人端庄......”
迟夜白上下打量着瘦的变了形脱了相的迟夫人,抿紧了唇,按压被褥的手力道不由自主的放松了。
惨叫声再次发出来。
迟夜白索性将被褥塞进了凤老家主的嘴巴里。
迟夫人这才注意到血肉模糊的凤老家主,正要尖叫着喊人,迟夜白手里的刀对准了凤老家主脖子上的脉搏:“信不信,只要你叫出口,我这把刀就会切断他的脑袋。”
迟夫人吓的噤了声,捂住了嘴。
迟夜白冷冷道:“跪下,你是要你的命还是要他的命?”
迟夫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夜白,你是夜白?”
她整个人趴在地上快速的爬到迟夜白的脚下,语无伦次的开口:“夜白,你不能这样对老爷,你的命是老爷给你的,你怎么可以......”
迟夜白眉目森冷:“我一直都想问你,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到底是什么?你利用了我父亲,利用了我,不惜跪舔所有凤家人,甚至愿意放弃一切给这个男人当牛做马,你到底图什么?”
迟夜白冷冷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母亲:“你不要再像从前一样欺骗我,你最好是实话实说,我会考虑放他一马。”
迟夫人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我只是想要跟他在一起,其余的,别无所求。”
“在一起?”
“是,他答应我,百年后魂归西边,让我殉葬。”迟夫人戚戚沥沥:“生不能结发,死后同穴也是好的。”